江意惜回了福安堂。
除了二夫人和三夫人、二奶奶陪著老太太,其他人都被打發走了。
綠翡和夏至也在。
老太太哭得眼圈都紅了。“那個丫頭從來不讓我們省心,回孃家幾年,惹了多少禍事……給她講了一遍又一遍,不要亂跑,不要耳根子軟。天都快黑了,還跑去繡坊做甚啊……”
江意惜理老太太的數落,問夏至道,“怎麼回事?”
夏至哭道,“我也不知怎麼就睡過去了,醒來大奶奶就不在了。”
江意惜又問,“大姑奶奶怎麼知道錦絲繡坊有竹下花熊炕屏?”
夏至道,“李三奶奶買了一架,拿出來讓人看。大姑奶奶特別喜歡,說花熊繡得比貓咪和小哈巴兒狗還可愛……”
看上錦絲繡坊的坑屏,從李家回來的路上又恰巧鬧肚子,李三奶奶是文王重新後開始跟孟月交好的……若李三奶奶沒問題,江意惜打死都不信。
她勸了一陣老太太,回了浮生院。
黃馨被送回院子,她又來了浮生居。
兩個孩子都睡了,只有黃馨坐在炕上哭,眼睛都哭紅了。
見舅娘回來,又撲進她懷裡。
“舅娘……”
江意惜給她擦了眼淚,安慰道,“大舅已經回來,帶著人去救你娘了。大舅那麼厲害,會讓你娘毫髮無損回來。”
真能毫髮無損嗎?江意惜也不確定。
黃馨聽說大舅帶人去救母親了,止了淚。只要大舅出手,肯定能把母親找回來。
黃馨不願意回自己的小院,江意惜讓人帶她去西廂南屋歇息。
江意惜望著一跳一跳的燭光,燭光裡浮現出文王的面孔。
若他真是做盡壞事的人,可是辜負了好機會。
老天讓他重生,或許就是可憐他前世太窩囊,有太多事情可以逆轉。不成想到他沒有利用先知先覺強大自己,扭轉命運,而是想盡一切辦法做壞事,還把手伸向無辜的女人……
孟辭墨和成國公、大夫人騎馬跑在前面,後面跟著幾十個騎馬的人和幾十個跑步前人的人,還有一個人騎驢。
騎驢的是水靈。她不會騎馬,只會騎驢。
孟辭墨幾人穿著盔甲,路上的行人以為是朝庭軍隊領著便裝衙役抓捕犯人,忙不迭地躲去兩邊。
半個多時辰後來到一個衚衕口,眾人按照之前孟辭墨的命令分散行動。
水靈騎著驢子上前說道,“世子爺,花花好像發生了情況。”
孟辭墨把花花接過來。
花花都快急哭了,還離得遠時,它就聽到了孟月的哭聲和求饒聲。
它喵喵叫著,“大姑,大姑……”
可它的話水靈聽不懂。
現在,孟月的聲音已經沒有了,有男人稟報文王,說有一群人進了衚衕,文王讓人把孟月藏進暗室,還讓一個人從後門逃跑……
孟高山上前拍門吼道,“開門,開門……”
門開啟,一個男人堵在門口罵道,“瞎了眼的東西……”
孟高山一掌把他推進去,“滾。”
眾人衝進大門,院子裡又跑出十幾個護衛。
“大膽狂賊,這裡是文王別院。”
孟辭墨沉聲說道,“御林軍協同京兆府衙辦桉,有人告發這裡藏匿朝廷要犯白春年。哪個敢阻撓,就是阻礙朝廷辦桉。”
白春年
文王從垂花門裡走出來,陰沉著臉說道,“孟大人,這裡是本王的別院,沒有白春年。你們定是搞錯了。”
一直樂呵呵的王爺一下有了氣勢。
孟辭墨道,“沒錯,舉報的人就是說的文王別院。”
文王冷哼道,“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