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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得可怕。
浮生居里,那架嵌玉雕花的架子床搖到半夜,孟辭墨和江意惜洗了澡,才一臉滿足地相擁而眠。
孟辭墨忍了幾個月,今天終於滿足了,還有驚喜。他緊緊摟著女人,嘴角微勾,還是同袍說的對,“女人,要十八歲以後才夠味……”
之前他特別瞧不上那些連這種私秘事都要拿出來說的漢子,現在才覺得多聽聽挺好,經驗共享嘛。
感覺懷中的女人拱來拱去,他又有了反應,輕聲道,“還想要一次?”
“不要。”江意惜身體僵硬,片刻後又道,“我睡不著。”
“怎麼了?”
江意惜便把她發現江洵和鄭嬤嬤或許看對眼的事說了。
“我為難得緊。若是反對,我就覺得我跟宜昌大長公主一樣,害了兩個相愛的人。若是不反對,鄭家發現我娘就是跟鄭吉相好的那個扈明雅,不會同意洵兒和婷婷的婚事,或許還會懷疑我的身世。”
江意惜躺平,望著漆黑的床呆發愁。她都愁一天了……
“意思就是,不管你反不反對,洵兒和鄭大姑娘都不可能在一起。”孟辭墨道。
江意惜點頭,“嗯。”
孟辭墨說道,“等到江洵考完武舉,你就把岳母和鄭叔真正的關係告訴江洵。既然不可能在一起,江洵或許會主動放棄。”
“若他知道我娘和鄭吉的關係,再看到我像鄭家人,你說他會不會多想?”
“不會。江洵那眼神,能把音兒看成最像他,不會看出你像鄭家人。”
江意惜苦笑,“洵兒像我爹,特別感情用事。不管什麼,只要他喜歡的人或事,就願意往他喜歡的方向想。”
江意惜想到江洵看鄭婷婷的那雙眸子,心裡暗歎。
可憐的孩子,前世早死,今生又註定得不到心愛的姑娘。
自己曾經發誓要讓他長壽,讓他幸福。可這件事,自己也無能為力。但願他能想開些……
又出失蹤案
江意惜想起鄭玉去西慶的事,嬌嗔道,“你有沒有事瞞著我?”
說著,還輕輕戳了一下孟辭墨的胸口。
“甚麼事?”
“鄭吉為何讓鄭玉去西慶?”
孟辭墨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鄭婷婷肯定會告訴她。
說道,“鄭叔突然想回京任職了。但西部一帶是祖父和他經營幾十年的地方,總要有一個最放心的人在那裡。我的主戰場在京城一帶,辭閱還沒有那個能力,只得先讓鄭玉過去。”
江意惜想不通,“鄭吉怎麼突然想回京任職了?”
羅帳裡一片漆黑,孟辭墨的眼神還是躲閃了一下。含糊道,“他年齡大了,想多陪陪大長公主。”
江意惜不信,“只這麼簡單?”
“他給祖父的信裡是這麼寫的。至於有沒有其他想法,連祖父都猜不透,我就更不知道了。”
江意惜覺得或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鄭吉回來不是因為她,而真的是為了孝道。人隨著年紀漸長,年輕時的想法也會有所改變。或許有一天鄭吉想通了,跟何氏和好也不一定。
她說道,“若珍寶追到了鄭玉,能願意他去千里之外嗎?”
孟辭墨道,“男人前程,家族興望,誰也阻止不了。”
“若讓你去呢?”
孟辭墨湊上前吻了她一下,笑道,“我也會去,會帶著你和孩子們一起去。”
江意惜心滿意足,很快進入夢鄉。
孟辭墨卻睡不著。
他很無奈。當初想讓鄭吉高興一下,就寫了音兒如何像他。他突然想回京,是因為沒有陪著惜惜長大,想陪著音兒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