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璟給江意惜作了個長揖,懇求道,“孟大嫂,求你了,我祖母痛得緊……”說到後面都有了哭聲。
江意惜道,“我不敢說能治好大長公主,自當全力。”
外面風雪更大,狂風吹著窗紙“嘩嘩”響著。
江意惜穿著斗篷,手裡拿著小炭爐,帶著身手好的水靈和心細的梅香同鄭婷婷和鄭璟坐轎去了前院,又坐馬車去大長公主府。
馬車裡,鄭婷婷跟江意惜大概講了大長公主的症狀,江意惜覺得是青風內障無疑。
這個病嚴重了基本治不好,前世師父重點教過她這種病。就連師父都說過,他也沒有把握能把患這種病的每一個人治好。
江意惜肯定自己能治好,就是要加這個世上不應該沒有的東西。不過,江意惜目前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為那個老太太治。
若論血緣關係,那個老太太是自己嫡嫡親的親祖母,無論如何她都該治。可是想到母親曾經的絕望和痛不欲生,還有自己前世的倍受欺凌,她又不願意治。
到了大長公主的正堂,側屋坐著老駙馬及幾個不認識的人。
臥房裡,鄭夫人何氏和鄭婷婷的娘謝氏服侍在床前,還有幾個御醫在忙碌。
宜昌大長公主躺在床上哼哼,眼睛閉著,瘦多了,臉色青白。這就是一個普通老太太,被疾病折磨得不成樣子,跟之前那個威儀又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判若兩人。
江意惜的心竟然猛地一痛。
真是見了鬼了。
她摸了摸胸口,告誡自己不要心軟。
何氏看到江意惜,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謝氏上前拉住江意惜的手說道,“好孩子,你看看,大長公主的病能不能治。”
鄭璟來到床邊,俯身在大長公主的耳邊說道,“祖母,我和婷婷把孟大嫂請來了。”
幾個御醫看看江意惜,雖然沒說話,耳裡都有不屑。
江意惜解下斗篷,過去床邊給大長公主把脈,再翻開她的眼皮看。
試一試
大長公主的眼疾的確是青風內障,還伴隨著心疾。前一種病這些人束手無策,後一種病御醫就能控制。
江意惜剛要把手收回來,大長公主就一把抓住她的手,閉著眼睛顫巍巍說道,“江小丫頭,你又來看本宮了?本宮想再看看你的小模樣,可惜看不到了,瞎了……”
說到後面,老太太的聲音都更咽起來。
江意惜安慰道,“大長公主保重身體,會好起來的。”
她想把手抽回來,卻沒抽回來,又不好使勁抽。
大長公主又說道,“好生奇怪,我昨天夢到了吉兒,居然還夢到了你,終於想起你像誰了,像吉兒的小姑姑……”
話沒說完,又張大嘴巴喘不上氣來,善心疾的御醫趕緊過來施針。
江意惜才得以離開床邊。她腦子裡快速轉著,鄭吉的小姑姑,就應該是鄭老駙馬和鄭老少保的妹妹了。
她側頭看了何氏一眼,何氏正吃驚地看著她。見江意惜看過來,何氏趕緊轉過頭走去床頭。
江意惜去了側屋,何氏、謝氏、鄭璟都跟了出來。
鄭駙馬起身問道,“江小丫頭,大長公主的眼睛……”
江意惜說道,“是青風內障,已經到了晚期。”
這跟御醫診斷的一樣,幾人臉上都透出絕望。
鄭老駙馬說道,“都說江小丫頭有特殊本事,你還有沒有治好的法子?”
江意惜沉思了片刻,才抬頭說道,“不敢說有特殊本事,但若駙馬爺信我,我姑且試上一試。”
鄭老駙馬又把幾個善眼疾的御醫招過來,“大長公主的眼疾,你們還有辦法嗎?”
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