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躬身說道,“下官無能,只能儘量減少大長公主的痛苦,沒有辦法治癒青風內障,讓大長公主重見光明。”
鄭老駙馬捏了捏拳頭,那隻得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大長公主身份貴重,不能害小丫頭,規定期限,有好轉就繼續治,沒有起色就停止,讓御醫接手。
剛才他也聽到了大長公主的話,怪不得他覺得江小丫頭面善,原來是像幾十年前的小妹。現在看看,還真的有些像。
他還是非常感動。宜昌是真心對自己的,連他死了幾十年的妹妹都還記得。
他對江意惜說道,“既然這樣,江小丫頭就試一試吧,期限為一個月……”
江意惜知道老爺子是為她考慮。說道,“這兩天主要把大長公主的心疾控制住,下一步再主治眼睛。我準備準備,後日再來。”
鄭婷婷送江意惜出去。
江意惜悄聲問道,“鄭將軍的小姑姑……”
鄭婷婷說道,“她是我的姑祖母,十五歲時仙逝了。”她又仔細看了看江意惜,不可思議道,“經伯祖母一說,我才發現咱們倆也有點像呢。”
江意惜似是無意地笑道,“你們鄭家老祖宗和我們江家老祖宗有可能是親戚。”
鄭婷婷深以為然,“還真有可能,這麼說來,我們兩人是親戚了。”又道,“前幾天我大哥看了小珍寶回來說,小珍寶好可憐,隔了一道門都能聽到她痛苦的呻吟聲。”
鄭玉去看李珍寶之前還告訴了江意惜,江意惜託他帶了補湯和點心去。
江意惜道,“有感覺總比沒感覺強。雖然痛苦,病情總算有了緩解。”
出了垂花門,江意惜站下四處望著。
雪還下著,天空陰暗,樹上房頂上都堆滿了雪花。
江意惜指著一處院子說,“這裡比我家人還少,顯得更加空曠。那裡是你的院子,對不對?”
鄭婷婷點點頭,指著一片片房頂說,“那處是吉叔和嬸子的院子,那處是客人聽戲的院子,那處挨著牡丹園,是大伯祖母賞牡丹的地方……”
江意惜已經猜測那個第二大的院子是何氏住的地方,只不過想再次確認一下。
回到成國公府已是暮色四合,燈籠在風雪中飄搖著。
江意惜直接坐轎去了福安堂。下了轎,水靈拎著羊角燈走前面,梅香扶著江意惜走在後面。
除了成國公和孟辭羽兄妹,在家的主子都在這裡。
老兩口坐在炕上,小存存坐在一旁跟花花玩得歡。
看到孃親了,高興地往炕沿爬來,嘴裡“啊啊”叫著,一串銀線流出來。
老爺子趕緊把抱進懷裡,拿起撥浪鼓逗他。
花花也高興,跳下炕,再跳進江意惜懷裡。
江意惜樂呵呵地擼了它幾下再把它放去炕上,給老兩口見了禮,接過兒子坐下,說了宜昌大長公主的病情。
老爺子比老太太還憂心。孟鄭兩家是世交,他又佩服宜昌大長公主堅決不佔隊英王。還有一點,若大長公主有個三長兩短,鄭吉也會被人詬病。他一直把鄭吉當兒子,可捨不得他背付不孝的罵名。
大長公主病重,鄭家肯定會給鄭吉送信。他也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勸鄭吉回家一趟。
算算時間,他已經有八年沒回過京城了,連官員回京城考核都找藉口推了。那個臭小子,這次比之前隔的時間還長。
最好能跟辭閱一起,趕在年前回來。孟辭閱去雍城,不僅要把那樁親事定下來,還要幫著置產,所以耽誤的時間比較多。
老爺子囑咐道,“辭墨媳婦要盡心醫治……”
他知道江意惜的真實水平。這個孫媳婦可是沈老神醫的親傳弟子,連辭墨那麼嚴重的眼疾都治好了。
飯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