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的姑娘。”
江意惜惜靜靜望著他,沒有追問是誰。
江洵又繼續說道,“就是鄭大姑娘鄭婷婷。我覺得,她對我也有好感,我想求娶她。我們家勢低,我還想請孟祖父幫著說合。”
見江意惜還沒有表態,江洵眼裡有了疑問,“怎麼,姐不同意?”
江意惜重重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件事,姐之前並不想告訴你。後來看出你和婷婷互有好感,便不得不說了。”
“什麼事?”
江意惜眼眸黯然,囑咐道,“你記著,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是你姐,最關心和愛護你的姐。”
江洵覺得這話莫名其妙,笑道,“你當然是我姐,到底什麼事?”
江意惜又道,“不管發生過什麼,娘都是爹最心愛,我們最尊敬的好女人,你不能輕視她。”
江洵的笑容消失,預感到發生過什麼大事。
他鄭重說道,“不管發生過什麼,姐都是對我最好的姐,娘都是我最尊敬的娘。”
江意惜悠悠說道,“娘在嫁給咱們爹以前,跟鄭吉相識。”
“只是相識?”
江洵心裡猛地一沉,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再想到鄭吉對自己沒來由的好,心裡更是七上八下,酒都醒了兩分。
江意惜又道,“他們彼此傾心,感情很深,曾經鬧得滿城風雨。宜昌大長公主嫌棄外祖家勢低,不同意這門親事。一方面給外祖施壓,一方面讓人派鄭吉出京公幹……娘被逼無奈去投河的時候,被咱們爹所救,之後就嫁給咱們爹了……鄭家已經查到咱們娘是扈明雅,他們不願意得罪大長公主一家……”
江意惜說爹的時候非常刻意,加上“咱們”二字。沒有說扈氏同鄭吉發生過關係,沒有說扈氏嫁去江家前已經懷孕。
江洵又是難過又是不可思議,不住地搖著頭。他不願意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
許久,他抬起頭怔怔看著江意惜,眼裡湧上淚水。他最怕的是,姐姐沒說的事。
可看到江意惜同鄭婷婷和鄭璟的一兩分相像,再想到鄭婷婷曾經開玩笑說鄭江兩家幾百年前是親戚,又不得不承認跟自己最親的姐姐或許是……
他輕聲問道,“娘和鄭叔只是彼此傾心?”
聲音都有些哽咽。
江意惜垂目把眼裡的淚水逼退,抬眸說道,“不知道。”
江洵又喃喃說道,“大長公主和鄭大姑娘家隔了房,只因為我娘和鄭大姑娘的堂叔曾經傾心過,就要阻止我和鄭大姑娘的事?不可能,娘和鄭叔肯定還有其它事。姐,你跟我說實話,娘嫁給爹之前是不是……”
江意惜不敢直視江洵的目光,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你是一母同胞,知道爹從小疼我到大……”
沒有否認,那就是了。
江洵抱著腦袋哭了,怕人聽見,極力隱忍著。他哭的不是他和鄭婷婷的事,這件事此時還沒來得及去想。
他哭的是這個世界最親的人,對他最好的人,兩人相依為命的姐姐,跟他不是一個父親。母親居然跟別的男人有孩子,父親疼愛有加的閨女不是他的親骨肉。
江意惜也流淚了,起身走去他跟前,抱住他的頭說道,“孃的所有事,咱們爹都知道,他選擇了包容,用最深沉的愛愛護娘和我。你不能輕視她,她也是涉世未深,情不自禁……”
江洵抱住江意惜,眼睛打溼了她的衣裳,燙得她心痛。
片刻後,江洵才說道,“做為人子,我不怪娘,更不會輕視她。她是情不自禁,才走了那一步,最後害人害己……姐,娘不在了,爹也不在了,你是弟弟最親的人……”
“是,我永遠是弟弟最親的親姐姐,也永遠是咱們爹的親閨女,是江家姑娘,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