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臉抬起來,咬牙說道,“付葭,你這個賤人,枉我那麼對你,你把我騙得好苦……”
說著,捏下巴的手放開,一巴掌打在付氏的臉上,付氏的嘴角留下一串鮮血。接著再是一掌,力氣更大。
付氏嘴角流出的血更多,眼淚流了出來,嘴卻笑起來,一吐吐出兩顆牙齒。
她笑得恐怖,“打得好,再打。呵呵,男人啊,最是靠不住,翻臉比翻書還快……國公爺,你正當壯年,用不了一年,又會娶個嬌妻回家。曲氏,付氏,統統都是過客……”
成國公的巴掌又抬起來,孟中趕緊提醒道,“國公爺,老公爺吩咐過,不能打死她。”
成國公鬆了抓她頭髮的手,腳一抬,把付氏踹出去,付氏倒在八仙桌旁,背磕在桌子腳上,痛得她一聲慘叫。
這時,孟二老爺、孟辭墨陪著付炎及付炎的夫人、大兒媳婦走了過來。
付夫人走過去扶起付氏,焦急地問道,“他們指責你的事,是真的嗎?若不是真的,我們付家也不是好惹的,明天就進宮求見趙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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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後路
付炎只是一個舉人,靠著鎮南侯和成國公的提攜才一路從從八品的小官當上刑部外員郎。付夫人只跟著付氏去見過一次趙貴妃,此時拿出來提勁了。
付氏眼神呆滯地看了付夫人一眼,說道,“他們說的是真的,我是蕩婦,還妄圖殺人。”
付夫人扶她的手一下縮了回來,吃驚地看著她。
付炎也氣得吐血,上前說道,“付葭,你莫不是瘋癲了?”
成國公把一紙休書扔在付氏身上,罵道,“這個惡婦我已經休了,滾。”
付炎本就怕成國公,聽付葭也是如此說,根本不敢勸合或者說情。
他給成國公深深一躬,慚愧地說道,“我們付家女犯了七出之罪,對不起國公爺了。不過,我與付葭已出了三服,她的事我不好干預。就先把她接回鼓風衚衕的宅子,等付易兄處置。”
喜風衚衕的宅子是付氏胞兄付易在京城的家。
成國公冷哼一聲,沒搭理他。
付氏道,“我換身衣裳就走。”
她進了臥房,卞婆子進去服侍。
如今侍候在她身邊的,只有卞婆子是她從付家帶來的陪房,其他都是成國公府的奴才。而另一家陪房宋二總管一家,因為參與謀害孟辭墨等事件,成國公府會直接處置。
孟辭墨又給雲秀使了個眼色,讓她進去看著付氏,不能讓付氏自殺。
付氏出來的時候,跟剛才完全變了一個人。穿著大紅遍地金褙子,頭戴五鳳銜珠嵌寶赤金步搖,鴛鴦蓮紋點翠掩鬢,妝容豔麗,面色平靜。只是眼睛有些紅腫。
卞婆子手裡只拿了個小包裹。
付氏給成國公屈膝行了個福禮,幽幽說道,“晌午還是恩愛鴛鴦,此時就勞燕分飛。還是那句話,我是被逼迫的,我滿心滿眼裝的都是國公爺。”
成國公咬牙罵道,“你讓我噁心,有多遠滾多遠。”
付夫人詫異道,“不點點嫁妝嗎?”
付氏道,“我只帶這些東西傍身,所有嫁妝都留給我的兒女。”
付炎和付夫人心下了然。付葭沒給自己留一點後路,不是選擇自殺就是選擇出家了。死了最好,也能減少她給付家帶來的惡劣影響。
付夫人心裡又犯起嘀咕,付葭當初可謂十里紅妝,又在富貴無邊的成國公府當了二十幾年當家主母,嫁妝肯定又翻了番。
若她帶些嫁妝回孃家,在付易沒來京之前,自家興許還能謀些好處。
付夫人低聲勸道,“姑太太回了孃家,兄嫂的飯沒有那麼好吃,還是多帶些財物的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