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老太太一迭聲地讓人去請溫御醫來診脈。
溫御醫精婦科,極淺的滑脈也能摸到。
傍晚時分溫御醫被請來,老太太親自去了浮生居。
溫御醫診過脈後笑道,“恭喜老太君,恭喜孟大奶奶,雖然滑脈很淺,還是摸到了。”
老太太高興地賞了溫御醫五十兩銀子。
兩老口又是高興又是擔心。但宜昌大長公主的忙不能不幫,只得把抬轎的人換成最妥當的人。
孟辭墨又提議,抬轎的人不能換,哪怕是去了大長公主府,也得是他們。
老爺子道,“我會給駙馬爺寫信說明情況。”
子時,半輪明月升至中天,水一樣的月光傾洩下來,把冬夜沖洗得更加寒冷和明亮。
宜昌大長公主府裡,一隻貓走在前頭,後面跟了一群老鼠。它們悄無聲息,隊形整齊,穿過樹林,走過牆根,來到一片宅子前。
貓咪跳上圍牆,再跳下去,後面的老鼠爬上去再爬下來。
貓咪用小爪子往那扇小窗一指,老鼠呈一字隊形往那扇小窗挺進……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寧靜的夜空,“啊……鬼啊,怪物啊……”
浮生居里,在西廂房等到半夜花花還沒回來,水靈和水清有些急切起來。可大奶奶懷孕了,又不敢拿這事去煩她。
突然聽到一聲貓叫,她們高興地跑出屋,只見一隻貓從圍牆上跳下來,正是花花。
花花沒理她們,往孃親的小窗邊跑去,被水靈一把抓住。
她小聲說道,“大奶奶和世子爺歇息了,不許去煩他們。”
若只有孃親一個人,花花肯定會不管不顧跑去告訴孃親那個好訊息。孟老大在,它就不願意去了。由著水靈和水清把它洗乾淨,擦乾毛毛,鑽進被窩裡睡覺。
寅時,江意惜還睡得香,孟辭墨悄悄起身。沒敢在東側屋吃早飯,而是讓人擺在了西側屋。
花花聽到孟老大走了,悄悄去了孃親的屋裡。
它站在蹋板上立起身子,前爪把在床沿上輕輕叫了兩聲,“孃親,醒醒。”
江意惜睜開眼睛,朦朧中看見花花正在衝她笑。她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昨天夜裡讓花花執行任務去了。
她問道,“怎麼樣,完成任務了嗎?”
花花輕輕喵了幾聲,“嘻嘻,何婆子嚇昏過去了。”
江意惜笑起來。那些貴婦嬌貴,何氏的身體也不算很好,這麼一嚇,起碼要病一個月。一個月以後,她孃家也會牽扯她一部分精力。
江意惜笑道,“好兒子,過幾天讓吳有貴送你去鄉下。”
還是困,她打了個哈欠,又躺下繼續睡覺。
上午,浮生居門口來了一頂四人轎子,很寬敞,是老太太的專座。抬轎的是四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
江意惜坐上去,的確好過多了,幾乎感覺不到顛簸。
到了大長公主府,再一路到正堂,轎子和抬轎的人都沒換。
轎子停下,梅香把江意惜扶下來。
臥房裡,只有兩個御醫和謝氏、鄭婷婷,鄭璟也不在。
不知鄭璟上學去了,還是去何氏床前盡孝了。
鄭婷婷和下人輕聲說了一下大長公主夜裡的情況。
謝氏和鄭婷婷把大長公主扶起來倚在床頭,江意惜親自喂補湯。
大長公主依然不敢睜眼睛,問道,“璟兒上學去了吧?課業重要,不要耽誤久了。”
謝氏說道,“聽您的吩咐,璟兒昨天下晌就去了國子監。弟妹也病了,過幾天再來這裡服侍你老人家。”
本文寫到今天,跟之前設定的有不少出入。或許因為這段時間清泉身邊發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