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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末老爺子按點去了暖房,侍弄了一陣花草又去了浮生居。
他一進門就笑道,“愚和大師給你好茶了嗎?”
江意惜泡上一杯好茶奉上,笑道,“給了,還給得不少呢。不過祖父還是要省著吃,大師說要出一趟遠門,不知何時回來。”
她又拿了一包兩斤裝的茶葉放在桌上。
老爺子暢快地大笑幾聲。喝慣了這種茶,喝什麼茶都覺得寡淡。
江意惜把下人遣下去,低聲說道,“這次大師告訴我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老爺子的表情嚴肅下來,“何事?”
江意惜道,“鎮南侯府請了烏斯藏的一位番僧,或許明年春末夏初就會來京。”
既然她已經肯定番烏僧來京就是鎮南侯府請的,那麼就把這話變成愚和大師說的。
老爺子皺眉道,“烏斯藏的番僧?據我們所知,鎮南侯一直在尋找奇人異士,也找了不少,大多是江湖騙子,嘴巴會說,沒幾分真本事。若是一般的番僧倒也不怕,可烏斯藏有一種僧人叫番烏僧。這種僧人比其他僧人厲害得多,他們只醉心於修煉,一般不跟世俗中人打交道……應該不是他們。”
原來鎮南侯府一直在找奇人異士。
江意惜道,“我聽愚和大師說,來的就是番烏僧。”
老爺子驚恐得眼睛都瞪了起來。
他在西部邊陲呆了多年,聽了不少番外的奇事,其中也包括番烏僧。
番烏僧非常神秘,傳言不過數語。說他們終年呆在烏斯藏的雪山之中修煉,有玄雕相伴,幾乎不出烏斯藏,從來沒聽說他們來過中原。
他所知道的就是這麼多。
他反問道,“就是番烏僧,你沒聽錯?”
江意惜鄭重說道,“我沒聽錯,大師還說,或許他們來是為了找靈獸練修為。”
把她的猜測都打到了愚和大師身上。
胎動
老爺子看了看江意惜。
愚和大師之前除了對李珍寶特殊,對誰都非常疏離,包括皇上。也從不參與俗世中的爭鬥,包括立儲等大事,許多皇子皇孫找他他都避而不見。
現在又對自己這個孫媳婦如此青睞,送了這麼多好茶,告訴她他要遠行,還告訴她了這件大事。
這麼說來,孫媳婦跟李珍寶一樣,都是得上天眷顧之人。
老爺子垂目沉思片刻,說道,“這麼說來,鎮南侯府最有可能找到了某種能吸引番烏僧的神獸。我們儘量不要與番烏僧為敵,想辦法找出鎮南侯府找到的靈獸,讓鎮南侯無法跟番烏僧講條件……哦,膠海異動……”
老爺子似乎想到了什麼,起身急急出了浮生居,向外院走去。
老爺子健步如飛,脊背筆直,一點也不像六十出頭的人。
江意惜非常有成就感,他老人家的身子骨這麼好,是自己給他調養出來的。
想了想,又覺得上年 紅頭龜
晚飯後,老爺子只留下孟辭墨,其餘人各回各院。
江意惜等到戌時末孟辭墨還沒回來,就先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感覺有人親她的臉,熟悉的味道和溼潤的嘴唇讓她痴迷。
江意惜沒有睜眼睛,輕聲笑道,“回來了。”
“嗯。想我嗎?”
“想,做夢都在想。”
吻繼續遊離著,一路向下……
兩人親熱完,都沒有了睡意,抱著一起說悄悄話。
“我聽祖父說了那件事,我們已經有了眉目。你現在身子重,養好胎,這些事有我們這些男人操心。”
江意惜還是忍不住問道,“眉目……是膠海那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