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
付葭譏諷地看了她一眼,率先向門外走去。
她心裡清楚,成國公府再如何也不會動她的嫁妝。而帶回付家,自己沒有了用處,那群狼還不得想辦法都謀了去。
付氏和付夫人同坐一輛馬車。
付夫人又問付氏跟誰通姦,想殺的人是誰。付氏就像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
付夫人氣道,“你已不是國公夫人了,就一個被休的棄婦,端那麼大的架子給誰瞧。若識相點,以後的日子還讓你好過些……”
話沒說完,臉上就捱了付氏一個嘴巴。
付氏沉臉道,“我即使被休,也不是你能欺負的。滾,下車。”
付氏在付家的權威是積年形成的,付夫人被她打了也不敢還手。又想著,付葭還這麼有脾氣,又只帶了一個小包裹,是還有回去的希望。想想成國公之前對付葭的寵愛,還真有這種可能。
付夫人不敢再端架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也是心疼姑太太,話說急了……”
付氏等人走得沒了蹤影,成國公像瘋了一樣砸傢俱。
孟二老爺手無縛雞之力,攔武將出身的成國公根本攔不住,稀里嘩啦的聲音不時響聲。
孟辭墨沒去攔,抬腳走出屋外,對江意惜說道,“你回浮生居吧,我去跟祖父說說話。”又小聲說道,“記住祖父的話,該說的說,不該說的萬不要說。”
老國公再三囑咐過在場的幾個知情人,只許說付氏跟趙互婚前行為,及付氏害曲氏、孟辭墨、孟月之事。而小珠子的事,絕對不許提。若把這件事弄出來,成國公跑不了過失殺父的罪行,哪怕沒有得逞,也罪過不小……
江意惜知道,老國公不許把那件事弄出來還有其他原因。
兩人走出正院。孟辭墨剛想向福安堂方向走去,江意惜叫住了他。
“辭墨……”
孟辭墨轉過身。
江意惜抬頭望著他,張了張嘴,似有千言萬語,不知該如何訴說。
星光下,江意惜的眼裡泛著亮晶晶的水光,如星星墜入眼底一般。
孟辭墨笑起來,走上前,伸出大手理了理她的頭髮。柔聲說道,“不好的都過去了。我去安慰安慰祖父祖母,爭取早些回來。”
“好。”
水靈打著羊角燈走前面,臨香扶著江意惜向浮生居走去。
此時已星光滿天,半輪明天高懸空中。
江意惜面色平靜,內心卻激動難耐。
那個壞事做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就這樣被趕出了孟府,比前世的她還狼狽。
先收拾了周氏,後收拾了付氏,該報的仇都報了。又治好了孟辭墨和李珍寶的眼睛,讓老國公健康地活下來,該報的恩也報了。
以後,就是好好享受人生,爭取壽終正寢了。
江意惜的步伐異常輕快。還沒走進浮生居,就聽見小存哥兒的大哭聲,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孟照存屬於好帶的孩子,難得這樣哭。應該是大半天沒見到孃親,不高興了。
江意惜心疼壞了,快步走進院門,看到黃媽媽正抱著孩子在廊下走來走去。花花在她的腳邊打轉,喵喵叫著哄弟弟。
啾啾也心疼弟弟,反覆叫著“寶寶”。現在它又學會了一個新詞,就是“寶寶”。
孟月和林嬤嬤也來了,在這裡等江意惜回來。孟月眼睛紅腫,面露喜色。她是又高興又慚愧,恨付氏的同時,覺得對不起親孃和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