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氣得肝痛。若是江氏真的租給男客,自己和閨女怎麼在這裡生活?
章氏咬咬牙,只得說道,「一個不要臉的殘花敗柳,你喜歡就帶走。」
江氏把奴契還給蔣氏,說道,「給你,你不再是韓家的奴才了。」
蔣氏顫抖著雙手接過契書,說道,「謝謝二太太。」
她想跟著江氏一起走,被章氏喝住。
「開啟包裹,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偷了我家的東西。」
蔣氏把包裹開啟,裡面只有幾件衣物和一根銀簪。她已經把那幾兩碎銀縫在中褲裡,章氏再檢查也不會檢查那裡。
章氏想去拿那根銀簪,看到江氏譏諷的眼神,還是沒好意思伸手。
江氏和蔣氏走出三房大門,江氏問道,「你以後怎麼辦?」
蔣氏的眼圈又紅了,深深嘆了一口氣。其實,她想跟江氏走,以後當韓家大房的奴才,大老太太一家都是厚道人,不用操心吃喝,不用流落街頭。但自己是六老爺的人,六老爺是小包氏的親兒子……
她說道,「我有一雙勤快的手,還不算很老,總能掙口飯吃。」又苦笑道,「做人還是應該做個好人,不要作惡。看看,我當初沒有跟著老太太和章氏做壞事,就得到好報了。謝謝二太太,給了我一條活路。」
江氏說道,「你很會說話,也活得通透。可惜了,生為家生奴,又當了韓泊壽的妾。否則,是個有造化的。」
蔣氏給江氏屈膝施了禮,轉身走了。
此時,大老太太的事也辦完了,帶著孫兒孫女走出來。
老太太對二房、四房、五房的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在別處都有宅子。以後我們分開了,還是要常走動。等我們家收拾好,請你們去做客。」
男人們走後,大老太太就是韓家的主心骨。另幾房都怕老太太不再管他們,聽了這話都放了心。
韓莞走在後面,對盧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太太,你對我的『好』我永遠不會忘。」
她這麼說,就是想再次確認原主設計謝明承的那件事。
盧氏知道自己把韓莞得罪狠了。如今韓莞沒有了小包氏的壓制,是大老太太的親孫女,有侍郎府和包府當倚仗,盧氏心裡還是有些怕。
她強笑道,「莞丫頭,那件事你也不能怪我們呀,當初我們給你謀了條好出路,你也高興不是。若按原計劃行事,你有那位爺當倚仗,小包氏根本不敢惹你們。還不是你自己鬼迷心竅,走了那一步臭棋。」
韓莞把她拉去一邊,低聲問道,「你們安排了和王爺,就不怕得罪他?和王爺可不是吃素的,而且在謝家人眼裡,和王爺比謝明承更不能動。」
盧氏看看韓莞,這死丫頭比原來聰明多了。
她低聲說道,「我們在謝府有釘子,把你引去那個地方,正好讓和王爺遇到你換衣裳。偶遇,和王爺也無法,他怪不到你,也怪不到我們韓家。唉,你那麼一鬧,我們花大價錢安置的釘子被謝家抓出來處置了,還搭進去了一個漂亮姑娘……我說的是真的,你想想,用那種手段把你和謝明承設計進去,不是結緣是結怨。於我們有什麼好處?沒有好處又得罪人的事,我們為什麼要做?」
也是,明目張膽把謝家得罪了,謝家雖然娶了原主,卻讓原主和韓家更加丟臉,最後還把韓家整跨了。
不是他們做的,也不是原主做的,那是誰做的?
韓莞搖頭說道,「那件事也不是我做的。」
盧氏鼻子輕哼一聲,不屑地瞥了韓莞一眼。不是你做的是誰做的?哄鬼吧。
看盧氏的表情,盧氏是真的不信。
韓莞已經完全肯定,韓泊述和盧氏以外,還有一隻不知道的手。為的是整治謝明承或是他爹孃,也可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