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已經上了小房子的真哥兒看見馬二郎了,趕緊滑了下來,大叫著爹爹朝他跑了過來。
馬二郎笑著接住真哥兒,來到老爺子的面前。老爺子從杆子上跳下來,他還認識馬二郎,道,「二郎回來了。」
馬二郎見老爺子還認識自己很高興,把真哥兒放下。跪著給老爺子磕了一個頭說,「孫子二郎給爺爺請安了。」
老爺子搖搖頭嘆了口氣說,「不好生讀書,又去後園子裡拾掇那些廢銅爛鐵了?真是天天捱打都不長記性。快回去把臉洗乾淨,若被你老子看見了又跑不了一頓好打。」
馬二郎抽抽嘴角,老爺子的記性真好,十幾年前的舊事現在都記得。
眾人前呼後擁著馬二郎去了上房。給老太太磕了頭。
謝嫻兒很自覺地去廚房領著人弄吃的。她早就旁打側敲知道了這位爺的口味。酷愛吃魚,這點倒真像了前世的馬家輝。當初她深信要想留住人先要留住胃的說法,到處請教做魚的訣竅。雖然說學的差強人意。但江南名菜松鼠魚做得還是很地道,受到歷來挑剔的馬家輝的表揚。
這個時空做魚的菜也不少,但絕對沒有松鼠桂魚這道菜,因為這個時空還沒有把蕃茄引進來並擺上餐桌。謝嫻兒想著自己屋裡的那盆蕃茄。決定今天晚上做道松鼠桂魚。
謝嫻兒在廚房忙著,老太太則一直拉著馬二爺在敘叨著謝嫻兒的好。有遺漏的地方,旁邊的真哥兒趕緊屁顛屁顛地補充一二。連多數時候望著天的老公爺,偶爾也會冒一兩句,「二孫媳婦好哦。跟花兒一樣好……給我做好吃的糕糕,還給我捏脖子……」
馬二爺暗道,奶奶說那丫頭好肯定是有想法。就像娘說那丫頭不好一樣,只是一個希望她留下。一個不希望她留下。但爺爺和真哥兒,卻是發自內心了。他們兩個人,不會有多的想法,完全是本心的表達。
他心裡還是有些滿意的,爺爺奶奶紅光滿面,身體明顯強於以前。特別是真哥兒,跟之前那個柔柔弱弱的小病秧子完全判若兩人。
那丫頭心機是重了些,臉皮也厚了些,但至少在敬老憐弱上,表現還是好的。從今天把自己當拍花子的緊張勁看,對真哥兒是真心疼惜的。而且,在調養人方面應該還有些本事。
但一想到家裡當初硬逼著自己娶賴上四弟的丫頭,現在又因為自己的喜好,一個想讓他把她留下,一個想讓他跟她和離,連四弟都不避嫌地跑來湊熱鬧,心裡又有些不自在起來。
老太太也看出來二孫子有想法,便拍著他的手嘆道,「當初讓你頂缸四郎,的確是委屈了你,但那也是沒辦法。你千萬莫因自己的意氣用事錯失了好姻緣,她好與不好,不用聽我們的,自己用心去體會就是了。」
祖孫兩個又說起了別的事。
不說娘親就不好玩了,真哥兒便去院子裡找正在石榴樹下吃石榴的顯哥兒玩。
兩兄弟正玩得高興,卻看見太極髒兮兮地回來了,它昨天晚上去了山裡現在才回來。真哥兒高興地跟它說道,「讓綠枝姐姐把你洗白白,偶爹爹回來鳥,偶帶你去見偶爹爹。」
太極「喵喵」地說了幾聲貓語,意思是不用見就知道你爹二了巴嘰的,只有你才激動的說話連舌頭都拉不直了。不過,太極洗乾淨後,還是被真哥兒強抱著去見了馬二爺。
雖然馬二爺和太極兩個被引見的都很勉強,但一點也沒有影響那個中間介紹人的興致,真哥兒不停地說著他(它)們各自的優點。
今兒的菜很好吃,尤其以那道松鼠魚為最。造型好看,酸酸甜甜的,而且這種酸甜跟放了糖醋的酸甜味道又不一樣,受到了一家老小的喜愛。謝嫻兒知道他們肯定愛吃,做了兩條,半條直接裝進貓碟裡給太極吃。
馬二郎吃的開心,速度也快,冷不防後腦勺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