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搶白道,「大郎媳婦咋這麼不知道好歹,你家雪姐兒倒是還小,可你那兩個小姑已經不小了。她們三番五次地被四丫頭害得名聲全無,若這次不把四丫頭送進這廟,你這兩個姑子就嫁不出去了。」
朱氏倔強地說道,「我相信四姑不會做這種醜事。咱們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怎麼為四姑洗清冤屈。而不是跟著別人把屎盆子扣在自家閨女身上。而且,比別人更狠,還把自家閨女逼上絕路。」說完便流出了眼淚,又說,「大爺走的時候,再三讓我把四姑看好。如果他回來,看到自家人跟著別人一起作踐他的妹子。甚至比別人更狠。他不定得怎麼難過。」
這話說得夠狠的,把謝老太太和謝三爺夫婦說得面紅耳赤。
謝老太太沉了臉,斥道。「朱氏,這裡有這麼多的長輩,哪裡輪得到你來指手劃腳?」
「娘,兒子覺得大郎媳婦說得對。」二老爺說話了。「咱們現在要做的是怎樣還嫻丫頭一個清白,或者說怎麼補救。而不是要回來一個閨女再送過去一個閨女。大哥和大郎現在前方吃苦受累,為的就是咱們一家人的富貴。咱們不能跟著別人一起欺負他們的女兒、妹子,若是這樣,他們回來咱們如何交待?」
謝二老爺心裡極其不滿三弟竟然被一個婦人所左右。而且老孃也太過糊塗。大哥在信裡已經明明白白寫清楚了,必須跟嫻丫頭把關係緩和了。若是真按他們的法子做了,先不說馬家願不願意。大哥回來準翻臉。
謝二老爺的話讓謝三老爺羞慚不已,心中暗恨自己耳根子軟。聽了媳婦的挑撥。見三夫人還想再說話,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三夫人還是硬著頭皮說,「我這不是著急嗎。我先也說了,你們聽得進就聽,聽不進就當我沒說。如果你們有更好的主意,就說出來唄。」
謝老太太也有些訕訕的。她就是從心裡不喜歡嫻丫頭,覺得她敗壞了兒子和孫女們的名聲。現在一聽二兒子這麼說,便沒有了主意,問安平道,「老大媳婦,你怎麼說?」
安平冷笑道,「這裡還有我說話的份兒?我這個嫡母還沒說一句話,你們就把嫻丫頭的路都安排好了。侯爺再三囑咐我,要想辦法修復跟嫻丫頭的關係,可你們剛才都在謀劃什麼?」
謝三老爺趕緊陪笑道,「大嫂說笑了,四郎他娘也是太著急了,才想出那麼不著調的事。大嫂別見怪。咱們現在就想想法子,看怎麼補救。」
幾人商量到深夜,也沒想一個好的法子。第二天,安平、謝三爺及二老爺夫婦便去了馬家。
馬家幾個主子,除了被禁足的大夫人,昨天一夜都幾乎徹夜未眠。他們倒是商量了幾個補救措施,同時,也連夜派人去玉溪莊送了信。
天大亮的時候,跑了一宿的馬三爺和馬松等人才回了馬府。
他們已經從幾個渠道獲知,這是朱得敬讓人放出去的訊息。他們甚至動用了一些不輕易動用的關係,找到了一些證據和證人。
二老爺道,「一看這些手法就是朱得敬那毛頭混帳乾的,屁股都擦不乾淨,還要做這等壞事。」
馬國公道,「若是姚氏做的,我們可不會這麼容易抓到把柄。善惡終有報,這兩母子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今天不用上早朝,所以馬國公和二老爺、馬三爺都請假在家。不僅要商量辦法,也不好意思去面對同僚的探究。
馬國公看到謝府來人商量對策,心下還算滿意。若是他們再敢像原來那麼欺負二郎媳婦,不用老太太出手,他就要先教訓教訓謝家男人。
馬國公讓謝家人放心,他們充分相信二郎媳婦是被冤枉的,這樣的好媳婦馬家肯定不會讓人欺了去。而是會以牙還牙,把造謠的人糾出來嚴懲。
謝家人心裡都大呼萬幸,好在他們眾口鑠金地說嫻丫頭是被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