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遠點!」溫然退了幾步,捏緊了口袋裡的藥,「你這不是找我治病,是耍流氓,再糾纏我會直接讓人把你送到公安局!」
羅浩先看了看前後左右,又朝她走了兩步:「別鬧了陸醫生,這裡就只有我們倆,你讓誰把我送到公安局?」
溫然唇角微勾,「誰說只有我們倆,再看看你身後。」
羅浩:「……」
羅浩剛才已經看了,方圓幾裡內根本沒人。
但是溫然都這麼說了,他猶豫了下還是配合地往後看了看,就在轉過頭來的一瞬間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隨後往後一仰「duang」地倒了下去。
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還保留著。
溫然照著他不安分的地方用力腳踢了兩下,他也沒反應。
藥力強勁,不愧是她多次改良的。
她也沒耽誤,騎上腳踏車趕緊回去搖人。
……
等羅浩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公安局。
腦袋昏昏沉沉,好似做夢一樣。
在摸腦袋的時候碰到個冰涼的東西,這才發現手上已經戴上了手銬,「噌」地站起來,但很快又被按了下去。
公安制服,莊嚴肅穆的擺設,還有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幾個醒目的大字都昭示著這是什麼地方。
隱隱作痛的某處也提醒他這不是做夢,他算是徹底清醒了,「你們幹嘛,為什麼銬我?」
「半路搶劫,耍流氓,你還敢問為什麼?」於陶拍桌而起,「好大的膽子吶你,連團長的愛人都攔,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團……團長愛人?」羅浩真不知道,「我沒有搶劫,也沒有耍流氓,就是想讓陸醫生治病。」
「誰會半路給你治病,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屎是吧!」於陶的手指頭戳著桌子,「有病就去醫院,想找陸醫生也可以去醫院,你大半路攔人家不是搶劫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於隊長,希望你能嚴肅處理這件事,我不想再在半路上看到他。」溫然就坐在一旁淡定地喝著茶。
她都沒有找沈南征,而是在大院門口找了兩個衛兵。
這個年代好人太多了,萬一去晚了有人把羅浩救走就便宜他了。
於陶馬上說:「必須的,我們對這種行為零容忍。」
羅浩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誤會,都是誤會,我就是找陸醫生治病的方式錯了,以後我改。」
「晚了,上次你也說是誤會,不一樣還是去遊街了。」溫然把上次的事跟於陶說了一遍,「於隊長,他就是有預謀的攔截,找我治病可能就是個幌子,說不定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請你一定嚴查。」
羅浩幾欲昏倒,但還是強撐著沒有暈過去,就怕暈倒後就這樣給他定罪了。
辯解道:「真是誤會,我以後再也不敢攔陸醫生了,真的,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了。」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眼下你攔陸醫生可是鐵打的事實,必須嚴懲。」於陶一臉嚴肅,「我會向你所在單位學校和街道通報這件事,拘留十五天,罰款五塊,再記入檔案。」
一聽又要記入檔案,羅浩急了。
「別呀公安叔叔,我就是用錯了方式,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吧,怎麼還要拘留記檔案?光交罰款行不行,我交罰款,多交點也行。」
「你以為公安局是你家開的!」於陶厲聲道,「拘留罰款通報再記入檔案,一樣都不能少,少了你不長記性!另外,你還要賠償陸醫生的精神損失費,陸醫生都嚇到了。」
這個精神損失費是溫然要求的。
如果不是她有防身手段,萬一羅浩有不軌之心可能她就不會全身而退了,這麼罰他都是輕的,她的心理也需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