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見到嚴老太過激動眼淚也掉下來,剛好掉到沈南征伸過來的手,沈南征以為自己的語氣太重,聲音軟下來,「對不起,怪我!」
溫然忙擦擦眼淚,「沒事,就是腳疼,我是不是太嬌氣了?」
沈南征此刻特別想抱抱她,最終化成一句:「姑娘家嬌氣點好。」
溫然:「……」
溫然因為這句話,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嚴老嘆了口氣,皺起眉頭。
他本來就沒對沈南征送來的人抱希望,看她這嬌滴滴的樣子更是失望。
一句話不說,轉頭回了院子。
沈南征直起身子,對溫然說:「知道你喜歡學習醫,我特意把嚴老請回了城,以後你可以拜嚴老為師。」
「真的?」溫然眼裡滿是驚喜。
沒有比這更驚喜的事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沈南征也被她的開心感染,很負責任地告訴她:「嚴老同意收徒,不過你要經過他的考驗。」
溫然用力點點頭,「我不怕考驗。」
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越想越開心。
沈南征從來沒有這麼有成就感過,溫聲道:「能走嗎,要不我揹你?」
「能走,能走!」溫然的腳疼點,但完全不影響走路,自己率先朝院子裡走去。
沈南征推著腳踏車也跟了上去。
院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嚴老再不想收徒,也承沈家的情。
他也打聽清楚了,他之所以能回城,就是因為那個嬌氣的姑娘崇拜自己。
溫然還不知道自己給嚴老的第一印象很差,激動得喊了一聲:「嚴老。」
嚴老瞥了她一眼,「為什麼學醫?」
溫然記得第一次跟嚴老學醫,嚴老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想想當時自己的回答,認真地說:「自己遭受過的痛苦,不想再讓別人承受。」
嚴老:「……」
嚴老愣了下,很意外。
以為她會像普通想學醫的人一樣說「濟世救人」,實際上有多少學醫的違背了初衷。
點了點頭說:「坐」
溫然明白,這也是一種認可。
坐到嚴老身邊說:「嚴老,我一直很仰慕您,您能先給我把把脈嗎?」
她給自己把過脈,前世的記憶裡能摸到,現在根本摸不到,而且是兩隻手都摸不到,但自己又活得好好的,心跳也正常,搞不懂是什麼狀況了。
嚴老觀她氣色不錯,以為他在試探她的同時,她也想試探他,暗道這姑娘嬌氣歸嬌氣,心眼還不少。
敲了敲桌面,「伸出手來。」
溫然趕緊伸了過去。
沈南征關切地問:「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別說話。」嚴老打斷他的話,神情嚴肅,把了幾秒又說,「換手。」
溫然沒說話,但也看出來嚴老沒把到。
只見嚴老手指挪了挪位置,然後又把她的手翻過來,不一會兒又去摸她脖子上的脈搏。
沈南征在嚴老皺起眉頭的時候,手心都出汗了。
等嚴老的手放下來趕緊問:「嚴老,她沒事吧?」
嚴老捋了捋鬍子:「竟然是雙手反關脈,罕見。」
「反關脈?」溫然有些詫異,反方向切脈果然摸到了,只是怎麼成了反關脈?
她在書上看到過反關脈,但她以前並不是反關脈啊!
要不然她把了這麼多次脈,也不可能忽略這個細節。
沈南征忙問:「嚴老,反關脈這嚴重不嚴重,有沒有生命危險?」
嚴老很肯定地回答:「沒有生命危險。除了憂思過甚,其他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