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再找一個並不難,可是他不願意。
他背著手默默去了書房,一本書開啟再沒有翻頁。
……
沈南征和溫然從他這兒出去後也沒有著急回去,先在大院裡轉了一圈。
以後溫然就要長期生活在這裡了,肯定要先好好熟悉熟悉這裡的生活環境。
這裡的人事變動很大,她也有很多人不認識。
就算已經認識的也要再重新認識一遍。
各地的都有,所以也有很多家屬都帶著老家口音。
像春芽的大嗓門放在這裡,其實並不是很顯眼。
前世她不喜歡與旁人來往,但也知道這裡的人很熱情。
最熱情的要數西邊的兩位鄰居,一位是張營長的媳婦王麗珍,一位是劉營長的媳婦周雯。
同住在一排,也多說了幾句話。
溫然這才發現跟她們說話挺有意思。
東家長西家短從她們嘴裡說出來就像說評書一樣。
尤其是王麗珍,老家是豫城的,一說話就愛笑,特別敞亮。
周雯是北城本地人,訊息也靈通,是個包打聽,但是劉營長是魯城人。
如今婆婆也住在這裡,讓她有點吃不消,她少不得要吐槽幾句。
甚至還挺羨慕溫然,起碼沒有婆媳矛盾。
溫然只聽她們說話,沒有討論誰對誰錯。
婆媳矛盾是千古難題。
而且她也不是愛挑撥是非的人,更不會傳閒話。
看天色晚了,找了個藉口回家。
沈南征先一步到家,把陪嫁過來的電視弄好了,轉了轉天線只找到一個臺,演的還是樣板戲。
溫然挺驚喜的,「你真厲害,一個人就搞定了!」
「別誇,我會驕傲。」
這對沈南征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他十六歲入伍後,還曾以優異的成績拿到了陸軍軍官學院的畢業證書。
頭腦靈活肯定是排在第一位。
溫然也想起來了,他可是正經大學畢業的大學生,而她只是高中畢業,學歷上還差著一大截呢!
抱著他的腰說:「真想早點恢復高考,我一定要考上大學。」
「考大學不著急,有一件事比較急。」沈南征聞著她發間的清香,心神蕩漾。
溫然仰起頭問:「什麼事?」
沈南征一本正經地說:「洗澡。」
溫然以為自己身上有汗臭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左右聞了聞。
什麼味道也沒有。
她今天都沒出汗,而且她也不是愛出汗的人,又聞了聞衣角,連頭髮也沒放過。
聞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頂多帶回來了醫院裡的來蘇水味,這味道天天都帶回來,也沒見他嫌棄。
沈南征被她左聞聞右聞聞的樣子逗樂了,「你幹嘛嗅來嗅去?」
「我聞聞臭不臭!」溫然說完又不自信地聞了聞。
沈南征笑起來,「一點都不臭,很香!」
溫然滿腹狐疑,「那你說現在洗澡最重要?」
「是啊,我要給你洗。」
沈南征丟下一句話去準備洗澡水,還不忘檢查大門有沒有反鎖好。
水溫適合,他先把自己剝了個精光。
溫然張大了嘴,「你……你不是要給我洗,幹嘛給自己脫?」
「一起。」沈南征也熟練地幫她脫掉,一把抱起她放進了水裡。
冷熱適宜的洗澡水剛好沒過她的胸口,昏暗的燈光下,兩團雪白在水裡若隱若現,簡直就是無聲的誘惑。
沈南征沒等她反應過來,也進了浴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