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毅不得無禮,將弓箭好好遞給這位壯士。”
崔烈面無表情,但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握緊,
很顯然,他已經被太史慈三番五次的頂撞而感到憤怒。
只是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好發怒,畢竟名士最講究面子。
堂堂朝廷命官和一個小小草民鬥氣,從何體統。
崔毅身為崔烈的一條走狗,雖然百般不情願,但只得照做,撿起弓箭,老老實實遞給太史慈,不再耍花招。
“你說你箭術了的,可看見百步開外的楊樹?”
崔烈詢問道。
“嗯。”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中已然大概清楚崔烈所打的主意。
“只要你能射中那楊樹上的葉子,不管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崔烈望著那隨風飄揚,翠綠的楊樹,笑道。
“好。”
太史慈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下來。
只有圍觀群眾一片譁然,他們覺得這是那崔烈故意刁難,射中百步開外的楊樹,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人?
“這傻大個,也太笨了把,竟然連這種無理的要求都答應。”
“可能他真有天大的事情稟報皇上了。”
“哎,怎麼看,這人也射不中那楊樹,散了吧。”
當結局已然註定,這場好戲也沒什麼意思,已經有些圍觀群眾提前離場,他們都不相信太史慈有這等本事。
“不自量力。”
崔毅見到太史慈真要試上一試,嗤之以鼻的笑了笑。
太史慈恍若未聞,如今他的眼裡只剩下那顆隨風飄揚的楊樹。
現在風並不小,更加新增射中樹葉的難度。
但太史慈並沒有退縮,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搭弓如同彎月,屏住呼吸。
說實話,太史慈也沒有嘗試這麼遠的距離射箭,但他相信自己的箭術,而且已經退無可退,何不放手一搏。
“你要是能射中那楊葉,我就從這河邊跳下去。”
崔毅無情的嘲笑著太史慈,想要擾亂太史慈的心智。
太史慈卻不為所動,還沒等崔毅的話說完,手中的箭矢已經射出。
那箭矢快若流星,稍縱即逝,當崔毅的話語剛落下,那箭矢已經不偏不倚的射在楊樹枝幹上,發出顫聲。
“知道自己沒有希望,隨便射一箭,不錯。”
崔毅繼續譏諷,他甚至沒有上前參看那插在樹幹上的箭矢,畢竟按照他的見識,能夠百步穿楊的人還沒有出生。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射中楊葉?”
太史慈冷笑道。
“這種時候,還想唬我,真當我是傻瓜?”
崔毅宛如看待傻子的眼神,看著太史慈。
“這……這箭矢上真有楊葉!”
一個好奇的圍觀群眾,上前檢視,看到那箭矢上的葉子,連說話都變得極為不利索。
“怎麼可能?!”
崔毅連忙推開人群,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楊樹。
他站在百步之外,看那樹上的葉子都有些模糊不清,太史慈怎麼可能在微風的情況下,射中葉子。
一定是那刁民串通太史慈來欺騙他的,如若讓他發現樹上沒有葉子,他必將兩人碎屍萬段。
可是等崔毅看到被箭矢死死釘在樹幹上的葉子,崔毅瞠目結舌,一時間竟說不話來。
周圍的吃瓜群眾也是一片譁然,沒有人能想到,太史慈能在這麼遠的地方射中葉子,實屬厲害!
崔烈微眯著雙眼,看到崔毅的表現,就知道太史慈肯定是做到了。
只不過崔烈並不高興,他本就是故意刁難太史慈。
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