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稽之談,簡直是無稽之談。”
蹇碩說完,拂袖而走。
這些大儒實在是太可惡了,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在理。
能將黑的說成白的。
最為可氣的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只好甩個臉色離開營寨。
盧植冷眼看著蹇碩離去的背影,一聲未吭。
只要蹇碩不在行軍打仗的時候,指手畫腳,一切都好說。
支走蹇碩,盧植率領大軍繼續啟程,先鋒失利,雖然對大軍計程車氣有沉重的打擊。
但總不能遇到小小的挫折,就停滯不前。
要知道,陛下的命令,可是覆滅黃巾賊,取下張角的首級。
而不是停留在鉅鹿國之外,遲遲沒有動靜。
來到與王達約定好,匯合的地點。
抬頭望去,只見山峰之上,人頭湧動,營寨密密麻麻,旁邊那帥旗上,寫著大大的張字。
盧植明白這是張角率領大軍過來了。
目測估計,駐紮在山峰上的人馬,應該有三萬左右,和他攜帶的兵馬接近。
只是盧植沒有想不明白,是誰給張角的勇氣,竟敢帶差不多的兵馬,和漢軍在野外對峙。
以盧植之前對黃巾賊戰力的瞭解,三名黃巾賊也不一定拼掉一名漢軍。
而且黃巾賊的軍紀特別不好,看起來鬧哄哄的,只要抓住一個破綻,順便衝鋒個幾次,那黃巾賊便會潰敗。
在野外交戰,盧植不覺得張角有半點勝算。
如若張角依靠城池防守,那盧植一時半會還拿張角沒辦法。
但既然張角自尋死路,盧植也不客氣了,準備笑納張角送給他的大好人頭。
可惜,張角的果斷,讓盧植如意算盤落空了。
沒有等盧植率領的三萬兵馬休整幾日,張角直接率領大軍掩殺過來。
“遭了!”
盧植率領大軍遠道而來,士兵們的體力肯定會有極大的損耗,這個時候作戰是極其不利的。
先鋒失利的惡果在此刻體現出來了,如若先鋒駐紮於此,盧植怎麼可能如此被動。
“迎敵!迎敵!”
但盧植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撤退的好時機,如若撤退,很有可能演變成潰敗。
與其賭一個不確定的結果,還不如創造對於自己有利的條件。
幸虧盧植是當代名將,只是經歷了片刻慌張之後,就穩住了陣型,一場慘烈的廝殺,拉開了序幕。
這種大規模作戰,就看雙方的主帥,誰指揮的更好。
倉促之下,盧植並沒有打造登高梯,所以無法站到高點,全域性指揮戰鬥,這讓盧植很被動。
坐在馬背上的盧植,只能看到離自己近的幾支軍隊,稍微遠一點,盧植就看得不是很清楚。
這個時候打造登高梯已然是來不及了,盧植只能憑藉著經驗,將陣型龜縮,以不變應萬變。
張角則是早有準備,身披道袍,站在了登高梯上,身邊站著張梁和柳正信。
至於登高梯下面,則都是旗手,專門負責將張角的命令傳達給各部將領。
這就是黃巾軍這幾個月練兵的最大成果,能看得懂了旗號,慢慢向正規軍看齊。
以前的黃巾軍,在大規模作戰下,很難調動各部將領,基本上都是各自為戰,這也導致黃巾軍大敗的主要因素。
“小柳子,看你表現了。”
張角看著柳正信,笑道。
“大賢良師,你看我像那種名將嗎?”
柳正信苦著臉道。
說實在話,柳正信帶個上萬的兵馬就非常吃力了,更別說三萬兵馬。
要知道,並不是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