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課很快就完了,老師來到外面,看到張角之後,顯得頗為詫異。
緊張兮兮的給陶紹元打完招呼後,便趕忙跑路了。
張角對此,並沒有表露出半點神情,而是徑直的往教室裡走去。
剛踏進大門,他的出現,便引來了學子們的目光。
只因陶紹元板著臉跟隨在身旁,讓學子們不由得猜測張角的身份。
“各位,我是太平道的大賢良師,很高興見到大家!”
張角笑著打招呼道。
“大賢良師?!”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太平道的領袖,最近鬧得轟轟烈烈的黃巾運動,就是他主持的。”
“反賊竟然跑到白鶴書院了。”
“要不我們合夥殺了這反賊,獻給陛下?”
“算了吧,當今聖上信賴禍亂朝綱的宦官,早就把這天下弄得民不聊生,這些年搞出來的賣官鬻爵,三公都明碼標價。”
“而且那些升遷的官員,也要交出錢糧,不知道逼死多少清官。”
“正是這賣官鬻爵,不知道培養出多少貪官,每個上任的地方官,都想方設法撈錢,將之前付出的損失全部彌補回來。”
“這樣下去,被不斷剝削的百姓怎麼活得下去,自然要起義造反,才有瞭如今的黃巾運動。”
“可悲可嘆也!”
這些話落到張角的耳朵,他不由得點了點頭,覺得此人所言不虛。
當今朝廷,肯定有很多官員看到賣官鬻爵的弊端,早就向天子闡述了厲害。
可惜那大殿內的諫書堆成山了,天子也不會多看一眼。
沒有這些錢財入賬,再加上地方上的稅務收不到京城,國庫空的都能跑馬。
國庫沒錢,天子的私庫也沒錢。
沒錢,這讓天子都不能及時享樂,那怎麼能行。
於是劉宏就想出來這荒唐的一處。
當然,賣官鬻爵並不是劉宏第一個做的,他只是前人的基礎上,發揚光大而已!
劉宏是偏遠宗室出身,能力是有的,畢竟此時的大漢已經內憂外患,病入膏肓。
劉宏需要用帝皇手段,平衡各方面的勢力。
尤其是世家的力量實在是過於強大,劉宏只能藉助外戚以及宦官的力量,與之抗衡。
所以,劉宏大量放權給外戚以及宦官。
如今宦官大肆收斂錢財,讓劉宏及時享樂,而外戚將兵馬大權,牢牢掌握在手中。
暫時保住劉宏高枕無憂,只是黃巾運動,搞得如今劉宏那叫個焦頭爛額,每次都為出征所需的大量錢糧,而感到頭疼。
國庫沒錢,那就只能用私庫的錢,劉宏的心都在滴血。
他決定平復黃巾之亂後,一定要加大力度收斂錢財,反正黑鍋由宦官來背,與他無關。
同時,漢靈帝也怕黃巾賊攻入京城,於是指認外戚何進為大將軍,率領兵馬坐鎮都亭,以保自己的安全。
何進也是在黃巾起義爆發的時候,破獲了馬元義,讓張角在京城附近的佈局,以失敗告終。
何進藉此這個功勞,直接進封慎侯。
重用宦官以及外戚,這是劉宏抗衡世家的手段,只不過劉宏縱慾過度,死的實在是太早。
兒子又太小,不堪重用,讓董卓掌了權,開啟州牧制,從而演變成為諸侯割據的局面。
不過這都是後話,張角當務之急就是想結識下眼前這個人才。
對於那些說他是反賊、漢賊之人,他都沒有很生氣。
畢竟這是天下讀書人公認的事實,張角也不想去反駁。
因為張角明白,只有實力足夠強大,才能將這個頭銜給摘掉,並且將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