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這恐怕不妥。”
穆夢容面色微變,陶安易點名的三人,乃明月樓的頭牌。
明月樓就靠這三人攬生意。
如若陶安易只要一人還好,要三人的話,恐怕明月樓就無法維持下去了。
只能說,陶安易實在是眼光,而且胃口巨大,以一挑三,實屬厲害。
孟沛香用好奇的神色,打量著陶安易,覺得陶安易頗有意思,她好久沒有見過這般有趣的客人。
花山琴則面露鄙夷,只覺得陶安易是個花心大蘿蔔,打心底就喜歡不起來。
至於柳靜雁,倒是有別於其餘兩位女子,不悲不喜,沒人能看出來她內心在想什麼。
穆夢容對此也見怪不怪,畢竟柳靜雁對外宣稱,可是高冷美女。
那張高冷的臉蛋,純欲的身材,不知道有多少士子,為博美人笑,砸下千金。
相較於其他兩位頭牌,柳靜雁更吸金。
“有何不妥,我奉命行事,你難道想阻攔我?”
陶安易站起來,冷聲道。
一改精神面貌的陶安易,確實讓穆夢容有些懵,主要是表現差異實在是太大,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那人是陶安易的孿生弟弟。
“軍爺息怒,只是這不合規矩。”
穆夢容委婉道。
“你先站在旁邊,待我問她們幾句。”
陶安易揮了揮手,立志要做大事的他,怎麼可能會被小小的穆夢容所勸。
“你們想跟我走嗎?”
陶安易望著眼前三位美人,詢問道。
“跟你回去當小妾嗎?”
花山琴翻了個白眼,她性子天生比較直,很難藏得住心裡話,基本上有什麼說什麼。
“姑娘別誤會,我可沒那麼飢渴,只是想還你們一個自由之身。”
陶安易笑道。
“你說的自由之身,是真的嗎?”
本來無動於衷的柳靜雁,雙眼煥發出異樣的光芒。
她最憧憬的便是能夠自由自在活著,然後找個如意郎君嫁出去,而不是整日面對這些臭男人。
當然,也不乏想要贖她出去的臭男人,不過都是貪圖她的美色,被柳靜雁給婉拒了。
今日陶安易所說的,確實讓她心動了。
“我說妹妹,這話你也信啊,沒聽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嗎?”
花山琴立馬拆臺道。
“那你有什麼條件?”
孟沛香最為冷靜,詢問道。
陶安易將要搭建戲班子的事情,全盤托出。
他也沒打算隱瞞這三位姑娘,給太平道唱戲,也不寒磣。
總比待在這風花雪月的場所好。
聽到真相之後,幾人都流露出驚疑的神情,軍隊搭建戲班子?
怎麼聽,都感覺不靠譜的樣子。
搞不好是黃巾軍高層看上她們,特意弄得藉口。
要真是如此,那就變成了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你們黃巾軍的心眼忒壞,貪圖老孃的美色就直說,還整這一出。”
花山琴並不相信陶安易的說辭,冷聲道。
陶安易聞言,頗為招架不住,他寧願舌戰群儒,也不願在這遭罪受。
“花姑娘,請你不要詆譭黃巾軍,我們真的只是想搭建個戲班子。”
陶安易頭一個比兩個大,出聲回道。
“在明月樓唱戲和在黃巾軍唱戲,有什麼區別嗎?”
柳靜雁弱弱詢問道。
“在太平道里,人人生來平等,沒有貴賤之分。”
“只要姑娘加入太平道,便沒有再看輕姑娘,姑娘自然便有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