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問:「罰了嗎?」
趙寬頓了頓後道:「沒有,元立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下次不必給了,」趙含章道:「不僅元立,就是曾越和二郎犯了事,也不必給他們面子。」
「洛陽城就這麼大,你今日給了這個面子,那來日要不要給另一個面子?都要面子,那我的臉面就要被他們剝光了,」趙含章冷聲道:「你下次再給他們面子,那就是在打我的臉。」
趙寬一凜,低頭應「是」。
趙含章看到另一朵粉色的大月季,便上前摘了,拿著兩枝大月季就回宴中。
汲先生身邊圍了不少人,倒是傅庭涵身邊只坐了兩個人,他們正在談水磨坊的事。
看到趙含章過來,倆人立即起身行禮後退到一旁。
趙含章將一枝紅色大月季隨手放在席案上的一隻瓷瓶裡,另一枝粉色大月季則是遞給汲淵,「先生之前不是想簪花而無花可簪嗎,您覺得這枝如何?」
汲淵看了一眼後笑道:「不錯。」
接過花,他和下人要了一把剪刀,細細地修剪起來,然後將花朵單獨剪下,讓下人端一面鏡子過來,當著眾賓客的面攬鏡自簪。
簪完問趙含章,「女郎覺得如何?」
趙含章笑著點頭,誇讚道:「好看。」
第599章 不能得罪的兩個人
傅庭涵緊盯著她的眼睛,看到她眼中的無奈,他眼裡也不由閃過笑意,眉眼一彎,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眾賓客紛紛跟著誇獎,不過和趙含章不同,他們要真心實意許多,並且一臉羨慕的看著汲淵。
他們要是也能得到使君的一朵花簪在頭上,他們能一個月不洗頭,並且要將此花儘量養住,最好再請一個畫師來將此景畫下,把畫裱起來掛在大廳裡供人觀賞才好。
時下男子好風雅,就是北宮純這樣的將軍都不住眼的去看汲淵鬢上的花,微微有些羨慕。
傅庭涵見他們將目光落在他身側瓷瓶的月季花上,大有一種叫他也簪上的趨勢,他立即起身,拿起瓷瓶和趙含章點點頭,轉身便走。
算了,今天是端午,工作的事明天再談也行,今天還是休息吧。
他已經吃飽,決定回屋去休息。
大家目送傅庭涵離開,頗有些惋惜,卻不敢去鬧他。
大家相處的時間還短,但他們已經覺察出來,趙含章手下有兩個人平時看似不管事,不參與決策,卻絕對不能惹。
一個是傅庭涵,另一個則是趙程。
傅庭涵和趙含章關係匪淺,雖然外面有流言說他在吃軟飯,但真到了趙含章手下做事,他們就能知道,趙含章手中的活錢基本都來自於傅庭涵;
不管是從豫州送來的收益,還是洛陽當地作坊的產出,帳目都會過傅庭涵的手。
哪怕他不管具體的帳目,那也是他手底下的人管著。
就是趙含章身邊的第一幕僚汲淵,面對傅庭涵時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而且,趙含章出的許多安定民心的舉措也都要他幫忙,雖然他不常出現在人前,但縣衙和刺史府的官員,誰沒因為錢和物資的事找過他?
至於趙程,他更安靜,但大家也更不敢得罪他。
洛陽縣令趙寬,剛從西涼回來的參軍錄事趙信,還有最近被趙含章放到刺史府裡歷練的趙實,剛從豫州調來的趙雲欣……等,皆是他的學生兼族侄。
更不要說豫州那邊的人才了,有很多人出自趙氏或者與趙氏有關的家族,而聽人說,他曾是趙氏族學的山長,現在趙氏上到二十歲,下到十歲的少年、青年都是受他啟蒙。
而趙氏族學還會收留一些姻親的孩子讀書,所以現在趙含章手下可有不少人要叫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