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臨淮國的農民從地裡挖出來一個酷似猴子的太歲,上面似有金光閃現,農民不敢自專,挖到東西後立即上交給縣衙,縣衙就進獻給了琅琊王;
最後還有人在雲夢澤中捕獲一隻白猴,通體雪白,猶如聖物不說,聽說它還會口吐人言,據它所言,它是天上下凡來輔佐聖主的。
意外收穫白猴的商人覺得此物太過神聖,不敢專有,於是也獻給了琅琊王。
王四娘聽說後氣得夠戧,「狗屁白猴,狗屁商人,那雲夢澤是我的地盤,琅琊王的祥瑞跑到我荊州來了?就算是祥瑞,那也是瑞的我,瑞的含章,跟他有半文錢關係?」
已經從戰場脫身回來支援王四孃的王玄聽到她滿口髒話,忍不住道:「你斯文一些。」
不過他也就說了一句,然後道:「突然出了這麼多異兆,琅琊王怕是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我們要小心。」
王玄道:「寫信提醒使君吧,琅琊王若真想奪權,首當其衝的就是荊州,荊州是江東的門戶,這裡怕是要有一場惡戰了。」
王儀風一聽,臉色沉凝,決定今天就開始備戰,趙含章如今被匈奴牽制,荊州得先自保。
就在江東大搞封建迷信時,趙含章已經命各軍收復兗州、司州所有失地,冀州和幷州大半也被收回。
趙家軍和石軍合作,逼得匈奴後撤,他們已經有一部分兵力退到了幽州,一直在兢兢業業挖劉琨牆角的王浚發現匈奴被趙含章驅趕進幽州,頓時臉色大變,連忙回來想要阻擋匈奴。
屋漏偏逢連夜雨,祖逖這時候帶兵進駐青州,拿著趙含章給的聖旨和官印,直接接管青州。
王浚被封為青州刺史,是和幽州連在一起的。
匈奴大舉進攻,青州因為和兗州相接,也受了影響,被連佔十幾座城。
期間匈奴戰意洶洶,加上晉帝和朝廷諸多大臣被俘,王浚對趙含章援兵勤王的命令視而不見,特意避過匈奴的勢力去搶冀州劉琨的地盤。
他打的什麼主意,誰不知道?
無非是想讓趙含章和匈奴兩敗俱傷,他這邊悄悄擴大了地盤,等他們塵埃落地,他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可他哪裡料到,趙含章竟然能攻進平陽城,殺了劉淵(趙含章:我沒有),還收服了石勒,匈奴內鬥,接連換了兩個皇帝,以致戰場不利,節節敗退。
按理,他們最好是退回幷州,從幷州退到關外才對,結果他們竟然退到幽州來。
匈奴一進入幽州,北宮純就紮在那個口子上,就不小心切斷了幽州和青州的聯絡,祖逖便趁此進駐青州。
他收回被匈奴所佔的那十幾座城池,這一戰,他大量運用穿插的戰術,讓匈奴軍首尾不能相顧,連資訊都傳遞不暢,如此危機四伏下,他們戰意被無限壓縮,加上匈奴不擅守城,這一戰,他們打得酣暢淋漓,幾乎沒受什麼阻撓就把地盤收回來了。
剩下的是幽州的兵馬。
王浚對手下並不是很好,他們這一支軍隊被留在青州,幾乎沒有幽州的支援。
王浚只會遙指他們,讓他們守住青州,守住青州,或是讓他們收繳稅賦送到幽州,所以看到祖逖手中的聖旨和官印,他們幾乎磕巴都沒打一下,直接就跪下認祖逖為新的青州刺史了。
祖逖遵照趙含章的命令,將這些人收歸軍中,重新編隊,還清點出不少老兵傷兵。
趙含章聽說,立即傳下命令,讓祖逖將這些老兵傷兵都放良。
趙含章為此還親自給這些老兵傷兵寫了一封信,他們不識字,就讓軍中的參軍給他們念。
「……爾等從軍,少則二十,多則三十餘年,離家時還是活潑少年,到現在已是鬢髮霜白,我知爾等思鄉思親,我也想將爾等放歸,然而趙某如今囊中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