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農公主看了看趙含章,又看看傅祗,默默地垂下眼眸吃毛豆。
到下午,傅祗吃到了他們一家三口合作做出來的雞湯麵,他很心滿意足。
他笑吟吟的和趙含章道:「含章,你和庭涵到外面玩一玩,我和公主有些話要說。」
趙含章應下,就拉了傅庭涵出門,還把下人和親兵們都帶走了。
此時太陽還在西半空呢,亮得很,她轉悠了一圈沒事做,就問驛丞,「我看驛站裡幹活的加上你才三個人,其他人呢?」
驛丞忙道:「他們都到地裡拔草捉蟲去了。」
沒有除草劑,也沒有農藥,拔草和捉蟲都靠人力,趙含章一聽,當即捲起袖子道:「走,閒得無聊,我們也去。」
趙含章留下足夠的人手守著驛站,其他人全都帶到地裡去了。
鋤頭有限,只能幹拔。
傅庭涵拔了三次,兩次斷根,他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去看趙含章,一樣是乾土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拔的,竟然每次都能將野草連根拔起。
趙含章見他看她,就停下動作,看了看他手裡斷了一大截的野草,道:「拔的時候用巧勁兒,抖一抖再往上用力,就可以連根拔起了。」
傅庭涵觀察她的動作,學著拔了一下,這次更糟,有好長一截斷在了地裡。
趙含章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傅庭涵拍拍手起身,「你的刀呢,我去削根樹枝。」
趙含章豈敢讓他自己去削樹枝?她和他一起去。
趙含章就提了一把刀跟他到田埂邊上的小樹林裡,看他在樹林裡拍拍,挑挑,然後挑了一根嬰兒手臂一樣粗的樹枝道:「就這根吧。」
趙含章就替他砍了,又替他削成平尖。
「圓尖不好嗎,為什麼要削成平尖?」
傅庭涵拿著樹枝走到地裡,離草根一段距離,直接往下推,就這樣來回的推削,推下去好長一段,再用手去把鬆垮的野草一拔,抖一抖,將土抖落,這一段壟地就乾淨了,一根細絲野草都不見。
緊貼著豆根的那些野草也好除,他一插,再往外一翹,野草就很容易拔起來了。
這速度比她硬拔快多了,趙含章若有所思,「我記得農村有一種專門除草的農具,不知怎麼稱呼,就像你這樣的,只是兩根尖,又像鋤頭一樣的,長短,大小不一樣,用的地方也可不同。」
她只在小時候到鄉下玩時見過,記憶並不深刻,還是看到他這麼用才想起來的。
對於農具,倆人都是隻對歷史課本和政治課本上的有印象,更多的,知道的怕是還沒有沈如輝多。
傅庭涵就低頭看自己的樹枝,微微蹙眉道:「如果要更加省力,的確可以依照鋤頭的樣子做起來,除草的話,不如做成爪子一樣的形狀。」
除草不就是用手嗎?
那就做成爪子一樣的,嗯,也可以做成只用兩根手指一樣的,這樣可以省材料。
都用鐵的話會不會造價太高?
除了鐵,還有什麼適合?
木頭?
可一般的木頭磨損率會很高,怕是用不了多長時間,或者用特殊的木頭?
不然就設計鐵指套,就跟可以套起來的指甲一樣,只鋤的部份是鐵製,其他都可以用木頭來做,那長度,寬度,和鐵指之間的間隙應該是多少呢?
趙含章拔完草回來,傅庭涵還是保持著那個抱著樹枝的姿勢在發呆,她回身看了一眼背後的夕陽,估摸著再有兩刻鐘天就要徹底黑了,於是蹲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招了招手。
傅庭涵回神,「我這就拔。」
「別拔了,天都黑了,我們回去吧。」趙含章將他拉起來。
傅庭涵一站起來,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