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
趙含章忍不住眉眼彎彎,「我會用電飯鍋燜飯,我做的飯軟硬適中,很對我祖父胃口,所以每次放學回來我都會先把飯煮上,然後才寫作業。」
傅庭涵:……
趙含章見他一臉震驚,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正和趙二郎湊在一起的趙寬不由的回過頭來看倆人,就見陽光照耀下,趙含章笑的肆意,傅庭涵則是一臉溫柔(無奈)的看著她。
傅庭涵收起自己的無奈,失笑著搖了搖頭,他捲了捲袖子道:「那我來做一道菜吧。」
「汲先生知道你要親自下廚後便放出大話,晚上要是知道只有一道湯是你做的,他面子怕是掛不住。」
趙含章為湯抱屈,「湯也很難做的,一道湯要做得美味可不簡單。」
只不過這湯的料都是廚娘準備好的,她只負責往裡扔而已。
這麼一想,是有些心虛,趙含章輕咳一聲,問道:「你要做什麼菜?」
「用羊肉燜個豆角?」他道:「我會用土豆燜牛肉,羊肉燜豆角也差不多一樣的做法吧?」
趙含章點頭,「應該差不多,那你做吧,我給你打下手。」
做出來,這道菜也有她的功勞了。
傅庭涵笑著應下。
趙寬就見傅庭涵竟然真的去廚房做菜了。
他也是第一次在這個時代下廚,火也就算了,趙含章控火勉強可以,要大就添木柴,要小就減木柴,勉強算及格。
但其他調料傅庭涵也都是一次用。
這裡的醬料分好幾種,除肉醬外,其餘多為豆類製作,都是豆瓣醬,也比較貴重。
好的豆瓣醬工序繁雜,所以一般的老百姓都吃不起,趙宅的廚子很喜歡在菜品中加入豆瓣醬。
傅庭涵吃習慣了,也覺得加豆瓣醬不錯,但這次由他親手來加,他就有點抓馬。
因為是給趙含章做面子,所以他很小心,先自己嘗了一顆,嘗出大致的味道後就斟酌著往燜得差不多的羊肉和豆角里加一些。
然後是鹽。
他以為鹽的味道都應該是差不多的,但開啟鹽蓋子,看到有些泛黃的鹽巴,傅庭涵就不太確定了。
他捏起幾粒鹽嘗了嘗,頓時皺眉。
趙含章見了就站起來,湊過來看了一眼,也伸手捏了一把鹽丟進嘴裡,她立即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痛苦,「這鹽怎麼這麼苦啊。」
「這是澀,」傅庭涵道:「裡面的雜質沒有析乾淨。」
不過這樣一來,他就不知道該加多少鹽了。
本來這麼大一鍋羊肉燜豆角,他應該加二十克左右的鹽合適的,但……
趙含章就簡單多了,直接叫廚子上來放鹽。
廚子也乾脆,上來掃了一眼大鍋裡的羊肉和豆角,以及被放下去的豆瓣醬,她直接往裡撒了兩勺子鹽,然後接過鍋鏟,大力的翻炒起來。
最後這道菜還是三人共同完成的,因為傅庭涵和趙含章付出的時間最多,所以勉強算是他們做的吧。
趙寬見狀放心了,大家都一樣嘛,使君還是記憶中的那個三妹妹。
前面陸續有客人上門來。
趙含章宴客,沒人敢遲到,最先過來的是陳午,他是凌晨從谷城出發,午時左右到的洛陽,先在新開的驛站裡睡了一覺,然後才過來的。
他帶上了馮龍,本來想帶李頭的,但谷城不能沒人守,所以就只能把他留在谷城了。
他特意留著肚子,中午都沒吃東西呢,所以一到趙宅,目光就不由定在盤子裡的點心上。
陳午雖然是乞活軍首領,但出身並不差,家裡從前也是個小地主,嗯,只是個小地主,還夠不上士那個階層,但從小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