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守是個意外,當時是戰時,又是你死我活的時候,多死兩個郡守都可以,但現在不行。
趙含章也知道這一點兒。
她指尖輕點,突然抬起頭來道:「那我就讓他主動請辭。」
「嗯?」傅庭涵抬頭,疑惑的看向她。
趙含章微微抬著下巴道:「我要讓他主動請辭!」
其中精髓自然是在「要」字上,那麼問題來了,她怎能才能讓裴河主動請辭呢?
趙含章早早的睡下,第二天便對外宣佈,她受寒生病了,要閉門養病。
但實際上,她領著秋武悄悄離開了西鄂縣,只帶一百人便快速的往魯陽去。
縣衙後院的主院裡,一下就只住傅庭涵了。
趙二郎都是和士兵們住在一起,他跟一陣風似的跑進來,目光一掃,沒看到他姐,立即去找傅庭涵,「姐夫,他們說阿姐病了,她人呢?」
傅庭涵道:「吃了藥睡下了。」
見趙二郎想要去看,他便道:「這兩天雪大,我們又連日冒風前行,你應該也有些受寒,要不要吃一碗藥預防預防?」
趙二郎立即站直,左顧右盼道:「姐夫,阿姐讓我帶人盯緊了高成,不許他搞小動作,我去看他了,中午便在軍中用飯不回來了。」
說完就跑。
傅庭涵也不攔著,搖了搖頭繼續低頭看他手中的縣誌。
第438章 悄悄潛入
南陽國郡治在魯陽,距離西鄂縣不遠,但也不近。
趙含章帶著百位親兵疾行,在第二天正午過後便到了城門外。
他們在一山坡上勒住馬,趙含章的頭臉都遮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沒辦法,太冷了呀!
他們居高臨下地看著不遠處的城門口,秋武和斥候小跑著上來道:「女郎,查過了,進出城門不攜帶貨物查驗並不嚴格,但我們這麼多人馬進入,一定會引起注意。」
趙含章垂下眼眸想了想後道:「留下三騎在外,其餘人化整為零,分開入城,秋武,你選五十騎隨我入城。」
「是。」
趙含章解開頭盔,一行人在林中換下盔甲,聽荷解開隨身帶的包袱,苦惱了一會兒,最後將一件披帛拿出來,當做大面巾給趙含章圍上。
片刻後,趙含章就又只剩下兩隻眼睛顯露在外了,只是與剛才的颯爽不一樣,此時她俏麗活潑,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女郎。
聽荷想了想,解開她半邊頭髮披散下來,「女郎,好了。」
趙含章點了點頭,飛身上馬,秋武也點好了人,大家都收好盔甲,一身布衣上馬,肅穆的跟著趙含章下了山坡。
剩下的人則等趙含章他們走遠才開始分組四散而去,他們得各自想辦法入城去。
時逢亂世,大戶人家的主子出行都會帶護衛,但能一口氣帶上五十騎的可不多,在豫州,一個巴掌數都數得過來。
因此遠遠的看到一對女郎騎馬領著五十騎過來,守門的兵將下意識繃緊了脊背。
待人走近了,只見為首的一個千金女郎掩著面巾,目光清冷,雖然俏麗,但無人敢多看,目光一觸即移走,倒是她身後那個一看就是下人的女郎潑辣得很,見他們看來便狠狠地回瞪一眼,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讓開些,要是凍著我家女郎,拿你們是問。」
守門的兵丁立即低下頭去,但還是盡忠職守的擋在他們前面,目光掃過他們身後的護衛,見他們每人都帶著兵器,座下之馬訓練有素,且膘肥體壯,便更加謹慎小心,「你們是何人,從何處來,來我魯陽做什麼?」
他補充了一句,「這是照規查問。」
秋武輕輕踢了一下馬,上前兩步,微微抬著下巴倨傲的道:「我們是西平趙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