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動起手來,他們就會立即反攻,你有信心在五萬人中脫身?」
不錯,根據情報,現在圍著管城的匈奴有五萬兵馬,領兵的是劉淵手下的大將喬晞,不過這位和北宮純比可差遠了。
北宮純只有五千兵馬,愣是在孤立無援情況下把管城守到了現在,而號稱有八萬軍馬的喬晞目前只剩下五萬。
趙含章心內計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在火摺子微弱的光下給北宮純匆忙寫了一封信,交給兩個斥候:「想辦法在明日午時前將信送進管城中。」
「是。」
斥候領命而去。
趙含章這才合上火摺子,眨了眨有些痠疼的眼睛,轉了轉脖子道:「走吧,睡覺去。」
將士們和衣而睡,不到兩個時辰便睜開了眼睛,然後大家悄悄地點燃了火把,一直圍著他們轉悠的蚊蟲呼啦啦振翅飛走,大家喝了一點兒水,又啃了一塊乾糧,然後就拿著武器上馬。
全程沒有發出多少聲音,大家閃著一雙雙明亮的大眼睛注視著最前方坐在馬上的那人。
趙含章手握長槍坐在馬上,毫不在意圍著她打轉的蚊蟲,微微抬著下巴道:「我知道,這兩日大家都積累了一肚子的氣,我趙家軍不僅是為自己而戰,也為百姓而戰,尤其是我豫州的百姓!」
「如今他們被人劫掠、殺害,今夜便是我們討回公道的時候,」趙含章道:「大家現在就胸中積累的那股氣發出來吧,殺進營中,將被困在裡面的兄弟姐妹救出來,你們戰不戰?」
「戰!戰!戰!」
「好,現在出發!」
眾人沉默的跟著趙含章一踢馬肚,快速的朝匈奴軍的駐地逼近。
這一次他們沒在路上再停留,而是一鼓作氣殺到營帳,趙含章一馬當先,直接殺了進去。
傅庭涵跟在她身側,也殺了進去,到此時,他已經是一個能上馬殺敵的軍師了。
匈奴營地大亂。
這一帶除了管城,其餘城池都被匈奴佔了,北宮純自顧不暇,守城都困難,更不要說出來偷襲了,所以匈奴軍很放鬆。
趙含章直接殺入營中,他們鑽出來時臉上都是懵的,然後便帶著懵逼的神色倒下。
但他們畢竟身經多戰,裡面的人很快反應過來,紛紛抓著武器衝出來,但沒有穿甲衣,又一時拿不到戰馬,趙家軍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此時士氣高漲,一下就把他們沖得潰敗。
領兵的胡將披頭散髮的跑出來看,衣襟敞開,褲子都穿反了,他大聲吼道:「敵襲,敵襲,快取馬來……」
趙含章一扯韁繩飛過,一槍刺去,對方話還未說完便圓睜著眼倒下了。
主將一死,匈奴軍沒有了指揮,營地裡更是混亂,開始有人向外潰散,接下來幾乎是趙家軍單方面的屠殺。
到最後,趙含章已不願殺,將士們胸中的怒氣也漸消,在趙含章的指揮下,把所有匈奴軍往中間趕,然後用馬將他們圈在了營地中間。
趙含章甲冑上都是血,她驅馬上前,長槍向前輕輕一點,微抬著下巴道:「繳械不殺!」
此話一出,他們立即放下手中的刀槍,跪下低頭投降。
趙含章側頭沖秋武微微點頭,「將所有武器戰馬都收回來,清點降兵。」
「是!」
秋武立即帶人上前,將所有兵器和戰馬都收起來,用繩子把投降的人都綁縛了。
趙二郎騎馬小跑過來,興奮的指著一個方向道:「阿姐,那邊好多人,有一個人說是我們家親戚。」
趙含章眉頭一挑,扭頭和傅庭涵對視一眼,立即跟過去看。
那是一片空地,被十幾座營帳圍在中間,裡面擠了大約近千人,老幼婦孺都有。
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