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趙含章一轉馬頭,直接就走,「走,我們去看看。」
他們轉道向西南而去,沒有直接南歸豫州。
趙含章在管城徵召了一些兵馬,加上俘虜,此時身後帶著八千大軍,雖然一大半是步兵,但急行軍的速度也挺快的。
軍隊跑了兩天,趙含章幾乎以為要到長安的時候,他們看到了被攔在半道上的人。
那是一條三岔路口,一邊是一座山,傅祗被攔在了路前。
斥候先一步查探好情況,和趙含章稟報導:「傅中書帶了兩萬人,正好被攔在這裡,今日已是第五天,前面領兵的是馬將軍,後面阻攔傅中書離去的則是淳于將軍。」
趙含章:「哪個馬將軍?」
「東海王下馬家恩將軍,看著也約有兩萬人,更具體的我等探不到。」
趙含章:「後面的淳于將軍又是誰?」
「長安守軍淳于定。」
趙含章感嘆道:「司馬模啊。」
司馬模是司馬越的親弟弟,哥哥現在是攝政王,弟弟當然要聽哥哥的,兄弟倆關係還不錯,通力合作,一起無視大晉百姓,只顧手中權柄。
趙含章將手中的槍丟給身後的聽荷,拿起長弓背在肩膀上,一踢馬肚子喝道:「走,我們去會一會馬將軍!」
傅祗被攔在這裡五天了,他焦躁的在營地裡走來走去,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東海王只派兵攔住他,沒有動手的意思,但他們若是沖關,他們一定會動手的。
一共五萬大軍在此,對方佔了三萬,一旦動手,吃虧的是他們。
最主要的是,這都是大晉的軍民啊,他們還沒見到匈奴的面,先內耗起來。
每每想到此處,傅祗就心痛得無以復加,也因此遲遲拿不定主意沖關。
但也不能總困在此處,豫州已經打起來,還不知情況如何,而他們帶的糧草也不多了。
傅祗走出營地,青著臉上馬,決定再去找對方談一談,當下還是應該以國事為重,內鬥就不能等匈奴走了再鬥嗎?
他剛上馬,便有斥候飛奔來報,「中書,前面有一隊兵馬過來了?」
傅祗臉色一青,以為是東海王又加派了兵馬,氣得鼻子都冒煙了,問道:「有多少人,離得還有多遠?」
「我們探知時已到五十里外,現在應該到二十里外了,粗粗一看,有近萬人,騎兵有三千左右。」
傅祗微愣,「這麼多騎兵?東海王想幹什麼,直接剿殺我?」
與此同時,對面馬家恩的斥候也探到了這支兵馬,趙含章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只要斥候不眼瞎,都能看得到。
和傅祗不一樣,馬家恩清楚的知道這不是東海王的軍隊。
王爺要是往這裡加派兵馬,他不會不知道的。
因此他立即下令全軍戒備,然後上馬去前面看訊息。
傅祗和他同時到達路口,雙方一碰面,眼圈都有些紅,這五天來,大家雖然沒有動刀動槍,但肢體衝突是少不了的。
傅祗更是站在陣前大罵馬家恩及其祖宗,已經快數到對方的第十八代祖宗了。
所以一看到傅祗,馬家恩臉都青了,但表現還算剋制,抬了抬手抱拳道:「傅中書,這是來接你的援兵了?」
傅中書一聽,眼睛微眯,不動聲色的道:「那馬將軍過來幹什麼?」
馬家恩冷哼道:「過來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跟王爺作對,傅中書,不是我說你,你也太短視了,王爺此舉本就是為了大晉好。」
他還要再說,耳邊便聽到了馬蹄疾馳的聲音,他立即收住話音,扭頭看去。
傅中書也無心與他打探了,一起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