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視力真的封印了她。
趙含章從馬上跳下,先是高興的和汲淵身後的傅庭涵打招呼,然後才看向汲淵的懷抱,「汲先生,您抱的什麼?」
汲淵神秘兮兮的將趙含章拉進門,進了書房才把懷裡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放下,將衣裳掀開給她看,「三娘你看。」
趙含章震驚了,「好醜的瓶子啊。」
傅庭涵:「我吹的。」
趙含章立即改口,「挺有創意的,這瓶子有什麼寓意嗎?」
傅庭涵問:「趙老師以為呢?」
趙含章就努力拿出高中時候做閱讀理解的態度,絞盡腦汁道:「美人彎腰瓶?不,是美人行禮瓶?」
傅庭涵憋住笑道:「第一次吹,不太熟練,所以吹壞了。」
趙含章默默地看著他。
傅庭涵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解釋道:「本來要砸了的,但汲先生不讓砸。」
「砸什麼呀,這瓶子挺好的,」趙含章上前將瓶子捧起來上下打量一通,一臉認真的道:「這樣式的瓶子也是天下獨一份了,而且你仔細看,是不是很有藝術感?」
傅庭涵瞥了一眼,移開目光,他只覺得傷眼睛,並不覺得有藝術感。
趙含章卻是越看越喜歡,「你別說,真的很有藝術感,而且還有意義,這可是傅教授吹的第一個瓶子,還是在這樣的科學技術下,實在是太有意義了。」
被晾在一旁的汲淵忍不住重重的咳了一聲,終於將倆人之間的那種氛圍打破融入進去,「三娘,雖然現在工匠們還不熟練,做不出好的琉璃製品,但我想假以時日這些都不會是問題,我們不如來想想這門生意要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趙含章不在意的道:「上蔡縣的豪紳,汝南郡的富人豪紳,都可以是我們的客人。」
「可我看今日融的那水,造價並不高,將來產量肯定上去,這麼大的生意我們……」
「我已經先找了一個客人,七叔祖,東西從他手上出去,」趙含章道:「再有,這工匠是從五叔祖那裡得的,我們自回上蔡就總是佔五叔祖便宜,這次我們也回報一二。」
汲淵瞬間領悟,和趙含章目光對上,「背靠大樹好乘涼,有趙氏塢堡在,這門生意再遭人眼紅,他們也得掂量著一些。」
趙含章點頭,「不過這是陽謀,可以防那些富商豪紳,卻防不了土匪山寇,作坊設在莊園裡得小心些,我們也要把部曲練起來,要是真的有土匪山寇打作坊的主意,我們也能應對。」
不能什麼事都依靠趙氏塢堡,那也太受制於人了。
汲淵表示明白,「我讓趙千里再從莊園裡選些青壯進部曲?」
趙含章道:「晉趙千里為幢主吧。」
汲淵:……他是想多招一些部曲,但沒說直接擴這麼大啊,一幢最少一千人。
現在他們的部曲二百都不到,所以趙千里只是隊主,現在她直接要漲五倍以上?
汲淵委婉的提醒道:「三娘,莊子裡統共也就一千八百多人。」
這還是算上了這裡原先的佃戶和長工,以及這段時間陸續招募的難民。
趙含章大方的揮手道:「不夠再招唄,我們現在有玻璃了,又才夏收,還怕養不活他們嗎?」
「可是……」汲淵還是很不解,「您招這麼多人幹什麼?」
聽著怪可怕的,趙氏塢堡裡族人那麼多也才養了小一千的部曲。
一千呢,縣城駐軍加上衙役都沒這麼多人。
趙含章道:「當然是為了建設莊園了,汲先生,我的地現在荒廢了很多,而且人均耕地太多,都是粗放耕種,產量極低,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是缺人。」
「粗放耕地?」汲淵來回念了兩遍就領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