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派一個忠心耿耿的心腹,監視盧子幹,只要盧子幹有異心,立馬就地斬殺。”
張讓想了想,回道。
“可有人選?”
劉宏點了點頭,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陛下恐怕心中有了答案。”
張讓回道。
“知我者,張常侍也。”
劉宏笑道。
張讓出了皇宮,直奔自己的府邸。
相較於皇宮,張讓的莊園,更為磅礴大氣。
修建的甚至比皇宮還高,
為此,張讓還多次哄騙劉宏,說,“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禍。”
劉宏竟然信以為真,也就沒有追究張讓莊園之事。
張讓穿過漫長的莊園,在無數下人恭維聲中,來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這些年收斂的大量錢財,基本上全在這莊園當中,張讓看著那霸氣側漏的裝扮,頗有成就感。
心想我住的比皇帝老兒還要好,豈不是說……
張讓沒有繼續往下想去,休息了一會,就直奔四園賣官所。
這是他慫恿劉宏開辦的,專門為皇帝的私庫斂財用的。
就因為這個,劉宏更加對張讓賞識有加。
畢竟一個給錢、給女人的“父親”,誰人不愛。
所以,張讓對四園賣官所還是頗為上心,一心一意的討劉宏喜歡。
剛開始開設四園賣官所的時候,還出了一出趣事。
說崔烈花了500萬錢買了個司徒,做了這樣一筆大買賣。
對此,劉宏還是感覺到很興奮,那種飛速來錢的快感,確實讓他欲罷不能。
但冊封當天,劉宏親臨殿前,以示重視,卻看到了比他更加春風得意的崔烈。
這讓劉宏有些岔岔不平,覺得這官賣的實在是太便宜了,不然這崔烈怎麼會比他還開心。
於是滿懷惋惜地對隨從親信說:“這官賣虧了,就是讓這小子出一千萬,這小子也得出。”
這件事,張讓也聽說過,覺得陛下言之有理,何止是一千萬,就算一千五百萬,這崔烈也得出。
張讓看到四園賣官所井井有條的在進行,這才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準備明日的早朝。
遇到這麼重大的事情,就算是以劉宏的性子,恐怕也得前去早朝臨聽。
張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朝會上,肯定會有大臣抨擊十常侍。
不過哭一哭,鬧一鬧,倒黴的就是大臣,而不是十常侍。
在陛下面前,十常侍是弱勢的群體,但在大臣面前,十常侍卻是佔據主導地位的存在。
兩者必須不能搞混淆,不然哪怕是十常侍,也有失寵的風險。
第二天,一大早張讓便出門,參加早會。
當然,張讓相較於其他大臣而言,去得算晚的。
張讓在朝堂上走過,一路都被大臣們怒視,對此他不以為意。
一群手下敗將,只知道狺狺狂吠,不足為懼!
張讓輕車熟路來到十常侍站立的地方,放眼整個朝堂,也就張讓是最後才來的。
可見張讓的權勢有多麼滔天!
比張讓晚一點到的,只有當今天子劉宏。
劉宏揉著朦朧眼睛,身著龍袍,一步步踏上龍椅。
哪怕劉宏表現得吊兒郎當,可全身上下還是散發出帝皇氣,讓人臣服!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可不是簡單說說而已。
平常,都會有個公公會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這句話。
但今天卻不同,只見劉宏面帶怒容的將一份奏摺丟到大堂之上,也不說話。
滿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