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荷見他臉上不是很高興,就湊近了小聲問:「你幹嘛呢,兩個主子感情好你還不高興了?」
傅安哼哼兩聲道:「你們女郎說今年完婚的,這都六月了,婚期卻一點影子不見。」
聽荷就安撫他,「突然打仗了嘛,我們女郎也是沒辦法。」
「你看我們女郎對大郎君笑得多開心?你讓大郎君放心,等打完這場仗,我們女郎一定提婚期。」
傅安沒吭聲,不過臉色好看了些。
吃完晚飯,略微洗漱,趙含章抬起頭四處看時,士兵們早已進入夢鄉,除了巡邏值守計程車兵外,其餘人都擠在一起呼呼大睡了。
趙含章靠近傅庭涵,低聲道:「你先休息,我去走一圈。」
傅庭涵點頭,抱著一件披風就躺在了地上,頭則枕著用衣服包起來的書,旁邊是火堆,又正是盛夏,並不冷。
趙含章帶著親衛走了一圈營地,在一個士兵的頭上一抓,瞬間抓來兩隻蚊子。
趙含章皺了皺眉,問身後的親衛,「範穎呢?」
立即有親衛跑去找範穎。
範穎急匆匆趕來,趙含章低聲吩咐道:「軍中還是要準備一些防蚊蟲的東西,像今日這樣來不及紮營的,可以大範圍驅趕一下蚊蟲,使將士們更好的入睡。」
範穎略一思索便道:「用艾草?」
趙含章點頭道:「可以試試看,問一問軍醫,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範穎記下。
趙含章便帶著她一起走,低聲道:「明日我們去打甄城,你留在後方準備新的乾糧,明天過後我們分兵,先鋒軍需要帶上三日的糧草,你要抓緊時間準備。」
範穎應下,回到自己的火堆邊就怎麼也睡不下,乾脆把手下們都找來做工作安排。
第二天上午他們就急行趕到甄城外,甄城城門緊閉,並不理會城下趙家軍的叫罵。
趙含章也不急,他們急行而至,本來也要休息一下的。
罵了兩個時辰,趙家軍也休息夠了,在日落時,甄城以為今天就這樣結束,守衛最鬆懈時,傅庭涵和樂四站到了投石機前,倆人校準好角度,安裝好炸藥桶。
趙含章騎在馬上,手一揮,戰鼓擂起,激昂的鼓點響徹三軍,士兵們的情緒猛地一提,全都目光炯炯,勢在必得的盯著甄城看。
聽著戰鼓,傅庭涵和樂四同時示意點火,幾無相差的同步投出炸藥桶。
雲梯隊也在同一時間扛著雲梯,哇哇叫著朝甄城跑去。
在聽到戰鼓的瞬間,甄城城樓上的人便戒備,然後傳話下去,趙家軍攻城了。
他們正準備床弩和弓箭手,兩個炸藥桶便投到了他們頭頂,還未落地便砰的一聲炸開。
跑過來的弓箭手和城樓上指揮的官兵們一起被熱浪炸翻,耳鳴眼暈,然後才感到徹骨的疼痛,不少人被桶中夾的鐵片所傷,紛紛大聲痛呼,哀叫起來。
還有的人身上沾了火星,瞬間被點燃,驚慌之下尖叫著四處亂跑,把城樓都給燒著了。
校尉扶著發暈的腦袋從地上爬起來,他耳朵聽不見了,但能看到此時的亂象,見士兵往城樓下跑,他便拔出刀來,一刀殺了一個要往下逃計程車兵,大聲喊道:「怯戰者死,誰也不準跑!」
聲音才落,一架木梯啪的一下架在了城牆上,他一凜,還是沒聽到聲音,但依舊大聲喊道:「石頭,滾油,長矛手,快!」
但有人搬來了石頭,但因為炸彈,眾人畏懼,動作的人很少,也不快,他們沒投下幾塊石頭,便有趙家軍一躍跳上了城樓,立即拔刀相殺。
城樓上立即混戰成一片,只要有第一個人登上城樓,後面就能有源源不斷的人登上。
同時,先鋒隊也在他們的掩護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