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和傅庭涵正湊在桌子前看一張圖,聽荷領著趙二郎進來,趙含章抬頭看了一眼,隨口問道:「回來了?用過飯了嗎?」
趙二郎應了一聲,湊到傅庭涵身邊,「姐夫,我今日不知你回來,沒有去接你。」
傅庭涵笑道:「公事要緊,而且我也不是外人,不用客套。」
趙二郎就嘿嘿一笑,放鬆了許多,他看了一眼趙含章,在他旁邊小聲抱怨道:「我好忙的,阿姐讓我做很多事。」
傅庭涵也看了一眼趙含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是在縣衙吃的飯?」傅庭涵低聲和他道:「你母親給你留了飯菜,家中今日殺羊了,你要不要再吃一些?」
趙二郎眼睛一亮,但又看了趙含章一眼,沒吭聲。
趙含章終於從圖上收回目光,抬頭看他,「怎麼了,這麼心虛?」
趙二郎就道:「阿姐,兵部問我要錢,但我沒錢。」
趙含章重新低頭去看圖紙,「這是你們縣衙的公事,不必告訴我,自己處理。」
「……縣衙庫房裡都沒錢了,阿姐,戶部是不是得撥我們一些用款?你當時可答應了我的,要是縣衙有急需,就會回撥給我。」
趙含章蹙眉,一臉的沉思,似乎在斟酌。
但瞭解她的傅庭涵一眼就看出來了,她不是不想給,而是沒有錢。
傅庭涵就問他,「要多少?」
趙二郎眼睛一亮,比出兩根手指道:「二十萬錢。」
傅庭涵挑眉,想了想道:「明日下午你讓人回家來拿吧。」
趙二郎星星眼看他,不知道他現在再多比劃一個手指還來不來得及。
趙含章也抬頭看他,問道:「你哪來的錢?」
第1040章 很有錢
「在西平和陳縣的時候,七叔祖為了挖我,我雖然沒有答應,卻也拿錢佔了他商隊的一些股分,不是很多,但幾年下來應該也有不少錢了。」
傅庭涵從來沒要求分過,日積月累應該更多了。
趙含章也星星眼起來,滿懷期待的問道:「你當時參了多少錢?」
傅庭涵笑道:「沒有多少,就二十萬錢。」
所以他雖不知道這些年賺了多少錢,但保底二十萬是肯定在的。
他竟然有錢?
趙含章努力回想了一下,在西平的時候她還有錢,畢竟她有嫁妝,還有祖父他老人家留下的寶藏,當時琉璃作坊也開始給她賺來大量的錢,所以她大方得很,每個月都有給傅庭涵一些錢。
但她可以保證,那點錢除去花銷以外不會剩多少,更不要說到陳縣之後了,那時她已經開始窮了,一個銅板要想方設法掰成兩瓣花,傅庭涵支援她,也是沒錢的。
所以,「你哪來的二十萬做本錢?」
傅庭涵:「掙七叔祖的。」
他道:「在西平,我給他改進了瓷窯的溫度和控制,他當時要給我報酬,但這與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所以我沒有拿錢,瓷器是中國經久不衰的東西,他的瓷窯雖然不出名,卻在豫州中下階層賣得很好,所以我直接讓他分我半成的瓷窯股。」
當時瓷窯一整年的收益都沒有十萬錢,畢竟除了偶爾的好瓷能賣到百錢左右,其餘碗碟盤瓶多在兩文到二十文之間。
這些售價除去路途成本和售賣成本,還得去掉製作成本,趙瑚能賺到的利潤不多。
而分去半成的利潤,也就相當於一年給傅庭涵五千錢,說真的,趙瑚請傅庭涵吃一頓飯都值這個錢了。
所以他當時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趙含章的琉璃作坊這麼賺錢,和她的作坊相比,他的瓷窯根本不值一提。
讓傅庭涵給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