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瑚聞言,將頭扭到一邊重重的哼了一聲,他道:「在我這兒講公正,你可別忘了,你先前籌集糧草時,我可是拿出了不少糧食,還有這次你豫州缺糧,到處買不著糧食,也是我把剩餘的糧食都賣給了你,有客商把價格都開到一百二十文一斗我都沒賣,特特留著賣給你,我損了多少錢了?」
「是是是,含章知道,心裡也都記著呢,」趙含章道:「要是往常遇到這樣的事,我肯定為你們二人調停,只是這件事不同。」
「怎麼不同了?今日我就不是你七叔祖,你就不曾受過我的好了?」
趙含章無奈的道:「七叔祖,您也說了,您是我七叔祖,這西平內外,誰會為著這麼一件小事與你打到我跟前來?」
「還特特抓住銘伯父不在的時候。」
趙瑚一聽,眼睛圓睜,「你是說他是故意的?」
趙含章:「您覺得呢?」
趙瑚就認真思索起來,片刻後一拍桌子,恨恨地道:「我就說他不懷好意,不然怎麼就趕在我前面一步交定金呢?那這件事還是我有理啊!」
趙含章笑眯眯地道:「從道理上來說,還是他更有道理些的。」
趙瑚瞪眼看她。
趙含章笑道:「七叔祖,當官不是那麼當的,我可以懷疑,但為官斷案論跡不論心。」
趙瑚:「……說了半天,你還是覺得是我的錯。」
趙含章搖頭,「七叔祖也沒錯,人嘛,總是會認定偏向自己這邊的認識,您是民,他也是,他可申訴,您自然也可以申訴自己的想法……」
趙瑚直接揮手打斷她的話,「說這麼多我也聽不懂,你就說,你站誰那邊?」
「他要是別有用心,我和七叔祖自然是一夥兒的!」
趙瑚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直接斷言道:「他就是別有用心!」
然後轉了轉眼珠子,各種壞主意都冒了出來,「珍寶閣不是要給他建玻璃花房嗎?你讓那些工匠給他做壞了,最好算準了時間,等他請人去觀看時讓那玻璃花房直接倒塌。」
趙含章:「……」
「七叔祖啊,您這是要害他,還是要害我呀,那花房是我的珍寶閣造的呀。」
她和傅庭涵為了賺他們的錢,特意讓琉璃坊做了好幾個玻璃花房的模型,這一倒塌,珍寶閣的口碑也完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怎麼為我報仇?」
趙含章道:「做讓他最心痛,最不願讓我做到的事,這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趙瑚:「什麼?」
趙含章見他一臉迷茫,就知道他沒聽懂,就拉著他細細地解釋起來,「七叔祖,你說他和您一起告到我這裡來是不是別有用心?」
「是!一定是!」不是也得是,不然他怎麼和趙含章同仇敵愾?
「可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趙瑚歪著頭認真思考起來:「難道是我無意中得罪過他?可我印象裡真的沒有這個人啊,莫不是家中的下人冒犯過他,總不能是子途在外面得罪的人吧?」
趙含章:「……七叔祖,他這麼做是為了對付我。」
趙瑚回神,「哦,對,你是刺史,是可能對付你,可這樣有什麼意義呢?」
趙含章就掰碎了給他講,「……趙氏和天下有才之士間我二選其一。」
「哦」趙瑚意味深長地道:「所以現在你這麼判決,是你選擇了天下有才之士,放棄了我們趙氏?」
趙含章今天無語的次數一定是這一年裡最多的,她幾乎要崩潰,一把拽住趙瑚的手我握在手裡,熱淚盈眶道:「七叔祖,您能不能再多想一想?我和天下有才之士什麼關係,和趙氏什麼關係?」
「您和趙氏皆是我親族,與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