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就舉著長槍大聲喊道:「你們主帥已死,還不投降!」
她的人立即跟著她鼓譟起來,大聲喊著繳槍不殺,趙二郎捂著腰從地上爬起來時,他的人已經投降大半了。
他不由跳腳,「不是和你們說過了嗎,就是我死了你們也不能投降……」
趙含章從馬上下來,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打仗要用計謀,別魯莽衝撞,吃了這麼多次虧怎麼還沒記住?」
趙二郎打掉趙含章的手,憤憤道:「我本來就沒你聰明,但單打我一定贏你,你敢不敢和我單挑?」
「單挑你也輸了!」
「我又學了新的招式,我們再來比過!」
見他們姐弟兩個打出了火氣,帶著計程車兵也大有出手的意思,趙銘忍不住出聲叫道:「三娘!」
趙三娘循聲看去,這才看到倆人,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拿著長杆就上前,「銘伯父,您怎麼有空過來?」
他要是不來,怎麼知道趙含章把政務都丟給汲淵和常寧,自己跑到這兒來打架玩兒?
候在一旁的聽荷立即擰了布巾衝上前,把濕布巾給趙含章擦汗。
趙銘目光掃過不遠處正列隊計程車兵,他們列好隊伍後便開始訓練。
趙含章擦了一下汗,把布巾丟給聽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由自得起來,嘿嘿一笑道:「銘伯父,我這兵養得好吧?」
「很好。」就是太好了,趙銘心裡才壓下去的想法又騰騰的冒了出來。
他忍不住和趙含章道:「你知道劉淵的大軍現在逼近洛陽了嗎?」
「知道啊,」趙含章道:「這個訊息不是早收到了嗎,現在苟晞都和東海王暫停了。」
趙銘問道:「如果朝廷讓你出兵勤王,你可願去?」
趙含章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
趙銘點頭。
趙含章:「伯父,您想什麼呢,我就這兩千人,如何能去洛陽勤王?」
趙銘就冷哼一聲,「你是不是隻有兩千人,我們彼此心中都有數。」
趙含章不服氣了,立即道:「伯父,安置點裡的那些人雖然說是部曲,但他們主要的職責還是種地,基本上不做訓練的,如何能稱作士兵呢?」
「我真正在練的也就這兩千人,我去勤王,您總不能讓我帶著手底下的人去送死吧?」趙含章說到這裡一頓,皺起眉頭,「怎麼,朝廷想讓我去勤王?我怎麼沒收到訊息?」
趙銘冷淡的道:「沒有,我只是這麼假設而已。」
他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若不去勤王,一旦匈奴大軍攻陷洛陽,那大晉就亡了,到時候我們都是亡國之臣。」
大晉滅亡是大趨勢,亡了就亡了唄,她頭上少一座山,行事更方便。
不過對趙銘卻不能這麼說,趙含章道:「伯父放心吧,大晉皇室人口這麼多,又分散各地,暫時亡不了。」
傅庭涵站在一側聽他們說話,等趙銘去看軍營的其他地方時,他才和趙含章道:「銘伯父擔心你要造反。」
趙含章:「……就因為我養兵?我養的兵也不多吧?」
傅庭涵:「因為態度吧,我們對皇室和朝廷沒有敬畏之心,他有點兒擔心。」
趙含章:「一會兒我去安一安他的心。」
趙含章安他心的方法很簡單,直接和他道:「銘伯父,我是有多想不開去造反呀,那不僅要與天鬥,還要與人鬥,如今我管著三個縣就已經很累了。要不是劉淵虎視眈眈,我都沒想過養這麼多部曲。」
趙銘定定地看了她許久,最後點頭,「好,我姑且信你。」
趙含章笑嘻嘻的,和趙銘道:「哪天我要真造反了,您就把我逐出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