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參將身後的劉武舉刀就追上去,趙含章抽出劍,一踢馬肚子便越過眾人飛射而出,秋武和季平驚叫一聲,「女郎!」
倆人就要去追,但想到鬥將的規矩,又暫時壓住了。
女郎能在石勒手下過招,此人比石勒差遠了,一時間應該不成問題吧?
趙含章迎著吳參將就衝上去,直接越過他,舉劍擋下他的一刀,用劍將刀引開,暢笑道:「孫子,你現在的對手是你姑奶奶我。」
「奶奶個熊,哪兒來的女娃娃,你們大晉是沒男人了嗎?」
趙含章見他不追吳參將了,便也勒停馬笑道:「有啊,睜大狗眼往那邊瞧,那邊都是男人呢,不過現在還用不著他們,姑奶奶我先出來玩玩,我要是還打不贏,他們再來。」
劉武臉色陰沉的盯著趙含章看,「別以為你是個女的我就不殺你,敢上戰場搗亂,爺爺我要把你的皮剝下來做成燈籠。」
劉景更怒,認為晉軍這時候還敢拿個女人糊弄他們,簡直是在羞辱他,因此大聲下令,「劉武,把她的腦袋給我取下來,我要挖空了當水瓢用!」
劉武眼睛更紅,猙獰的盯著趙含章大聲應下,「是!」
趙含章淺笑,「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第164章 鬥將
對方一點兒都沒有紳士風度的舉刀就砍過來,趙含章又不傻,坐著讓他砍,一踢馬肚子便往前蹦了兩步躲開,對方在後追擊,舉刀要砍……
趙含章沒有回頭,聽到破空聲便往前一趴,同時降低馬速,秋武沒想到女郎膽子這麼大,這樣的情況下還敢降低馬速。
但她就是險而又險的避過去了,這一刀從她原先脖子的位置砍過去,幾乎刀才過去她便直起身來,在他的馬與她交錯而過時劍直直的一刺,對方一刀砍空,來不及撤刀回擋,錯身而過後,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伸手一摸,摸到一手的血。
這一系列動作看著多,但不過是三四息的功夫,大家眨兩次眼的功夫他們就停手了。
看著似乎是劉武吃了虧。
劉武怒罵了一聲,「奶奶個熊,納命來!」
罵罷,舉著刀又衝著趙含章來,趙含章剛才已經看過他的對招,猜出他要出的招式,也不懼,與他對衝過去,她靈動,出劍極快,且躲閃也快,劉武的力在她這裡竟發揮不出來。
倆人在場中繞了好幾圈,你來我往的過了二十多招,劉武竟然都沒碰到她,兩軍都看得出來,趙含章還遊刃有餘。
不說匈奴軍,就是晉軍這邊都很驚訝,章太守不由回頭去看了一眼秋武和季平。
見他們穩穩坐在馬上,便垂下眼眸思索起來,再看向趙含章時,章太守鄭重了許多。
而就在他回神的這一刻,趙含章找到了空隙,終於引出他的破綻,劍直衝他的右肩刺去,劍尖才碰到他的右肩甲冑時,劉武臉色一變,身體後仰,同時急忙撤刀回防,就這一撤,門戶大開,趙含章劍一翻,變刺為帶,劍尖向左狠狠的一劃,馬上的人一下瞪圓了眼睛,身子僵住。
趙含章與他錯身而過,勒停馬看向他,劉武抬手捂住脖子,眼睛瞪大,紅色的血液這才咕噥咕噥的從他指尖冒出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含章,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來不及說,眼睛圓睜的從馬上落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被割喉了!
兩軍都沒想到是這個發展,一時靜默,片刻後,晉軍這邊爆發出沖天的吶喊聲,鼓聲重新擂動,而匈奴軍這邊沉默的盯著趙含章看,眼神恨不得撕碎了她。
趙含章卻沒退下,而是用劍指向劉景,「劉景,可敢上前與我一戰嗎?」
劉景目光沉沉的盯著趙含章,「你倒是膽大,既然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