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一個小小的西平縣能出這麼多人,沒見更大的上蔡縣都沒來人嗎?
所以這是趙氏出的人?
看來趙長輿的死沒有破壞趙氏和東海王的關係,他們還是願意聽東海王調遣的。
章太守心中有數了,笑著讓他們先去休息,他則去準備晚上的酒宴,順便接見灈陽的兩位使者,他得想辦法聯絡上灈陽。
趙含章一臉高冷的出去,把汲淵留了下來。
汲淵撐著腿起身,笑著與眾人行禮要告退,有一人攔住他,遲疑的問,「剛聽趙含章稱呼先生為汲先生,難道先生是趙中書身邊的汲先生?」
汲淵笑道:「正是汲某,沒想到這兒還有知道汲某人的人。」
「真是先生,久仰大名啊,」對方一臉驚訝的問道:「先生怎麼跟在一個女郎身後?」
話匣子這不就開啟了嗎?
趙含章留下汲淵打探訊息,她則帶著兩個部曲在營帳裡瞎逛起來,逛著逛著就摸到了糧草,又去看了一下她的馬,順便看了一下旁邊馬廄裡的馬。
看得出來,聯盟軍並不是很富有,這麼多人就這麼點兒糧草,馬也不多,看來大家都窮得很一致嘛。
趙含章搖了搖頭,帶著護衛朝那些懶散躺著計程車兵們走去。
她現在年紀還不是很大,穿著盔甲,正是雌雄莫辨的時候,她不說,還真沒人發現她是女子。
所以她很快就和那些士兵坐在了一起,她拿出荷包裡裝著的炒豆子,分給他們一些後和他們嘮嗑。
士兵們看見吃的,紛紛熱情的圍過來,哪怕分到手的只有十幾顆豆子,他們也很高興。
吃人的嘴短,於是大家決定喜歡她,對她的問題,不涉及軍中機密的都回答了。
「你們三天前就到了?那一場仗都沒打過?」
第159章 訊息
「沒呢,一直等著,說是要等所有援軍到了再打,這不,這兩天陸陸續續就來了不少人。」
趙含章就問,「每日能吃飽嗎?」
「吃飽?也就頭天打仗能吃頓飽飯,像這種等人的時候,能有五分飽就不錯了。」
所以他們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省力氣!
趙含章又問了一些問題,兩刻鐘後她背對著帳房憂傷的嘆氣。
汲淵也和人寒暄完了,一路找過來,「女郎,盟軍約有兩萬人,算上您的三千人,大概兩萬五吧。」
趙含章:「聽上去挺多的,匈奴軍有多少人?」
「打到現在,他們還剩五千人左右。」
趙含章:「五比一,但勝算依舊不大。」
「不錯,」汲淵點頭道:「劉景手中有一支騎兵,攻城或許不成,但對戰和突圍無人能敵。」
「而且他手下的兵不說身經百戰,至少都見過生死,比我們這些人新拉起來的隊伍不知強多少。」
一打五就跟砍瓜切菜一樣,人家沒帶怕的。
「這些人馬已經是各郡縣可以湊出來的最多的了,」汲淵道:「所以章太守他們猶猶豫豫,一直不敢冒進。」
「沒和灈陽城內聯絡上嗎?」
汲淵冷笑道:「何刺史不行,他向外傳遞過兩次命令,都是讓援軍進攻,卻沒能給出好的排程法子,章太守又惜手中兵馬,所以一直不能下命令。」
趙含章摸著下巴道:「再不打,糧草支援不住啊,在這兒耗著,要是吃完了糧草怎麼辦?」
「我問過了,有人提議就地徵糧,章太守已經答應,」汲淵道:「除了灈陽下的村鎮外,離得最近的就是上蔡縣,上蔡恐怕還要再叫一層軍稅。」
趙含章一聽,臉色立時一沉。
這軍稅不管是從土地上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