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棟借著昏黃的照明燈仔細看,還真有幾條細紋,雖然價值打了折,可真實度大大提升,如果不值錢,怎麼會這麼精心修復,再深埋地下?
孫國棟興致勃發:「太好了,這八成就是我那朋友奶奶輩的嫁妝之一,他看見肯定要高興壞了。再往下挖,說不定還能挖到更多!」
孫國棟在藝術方面毫無造詣,不懂其具體價格,又怕是什麼值錢的孤品,貿然拿出手,鑑定為文物,被國家收去。
他神神秘秘把瓷瓶包起來,讓張康成找渠道低調地先鑑定一遍。
張康成還真訪到那麼一位專家,東西送過去,隔了一天就有了訊息。
張康成回話:「專家粗略瞧了瞧,孤品倒不至於,既有可能是清末的古董,也有可能是仿古的件,那價格可能差十倍,不過至少也值十幾萬的。他說要多找幾個朋友幫忙看,分析那個什麼粉彩什麼工藝屬於哪個流派,好具體到什麼時間出產的。」
孫國棟把心放回肚子裡,喜上眉梢:「你讓他看,慢慢看,不急。」
這說明「寶貝」之說不是空穴來風,多挖幾個,又多一項新進帳。
聞斯峘從衣帽間出來,在床邊站定幾秒,思忖今天為什麼如此反常,早飯過後,寧好回臥室又面朝下撲在床上睡起了回籠覺。
「身體不舒服?生病了?」他坐在床邊,按著她的肩問。
「不是我病了,是你病了,」她轉過來一張甜甜笑臉,「能裝病嗎?為我請一天假,會不會耽誤工作?」
……不知她又打什麼鬼主意。
聞斯峘認真計算了一下,因為在法定長假裡結婚,蜜月旅行又沒能成行,雖然也半天半天地請了些假,但婚假還沒用完,應該……
異樣的觸覺刺激他回神到現實,
四目相對,她不安分的小手卻正隔著衣料摩挲他的腿,認真懇求的意味。
他捉住手,盯著她笑:「要我留下來演什麼?」
「晚飯的時候你出現,他們肯定會奇怪,你就說我生病了,在家照顧我。」
這倒不麻煩,他往深處想了想:「你在公司搞了小動作,需要『不在場證明』?」
「不是我,是對面管專案的孫國棟這幾天晚上在偷挖我們這邊的地,我要是天天去工地,事後說我對工地上每天多一堆土毫無覺察,不會有人信。還是在家裝病為好。」
「他跑你這邊來挖什麼?」
「挖寶。」
聞斯峘笑起來:「有麼?」
「不知道。有的話對我來說是麻煩事,土裡的寶貝都是國有,按規定挖到要上報,相關部門要來評估,真要是文物我們麻煩就大了,耽誤工期得不償失。但土裡的東西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偷走了,那就追究不了我們的責任。」
「請一天假可能不夠吧?」他立刻抓住關鍵,走到外間去開電腦,「我先請三天假,遠端處理工作。」
房間裡傳來她的聲音:「你說我生個什麼病?我覺得要具體一點、小眾一點,可信度高。」
「被狗咬傷,打狂犬疫苗不適。」
臥室那邊飛出來一個抱枕,雖然剛到門口就落了地,但已經表達出強烈不滿。
「我上網搜的『請病假一週理由』啊,」聞斯峘低笑道,「前面兩個是懷孕和小產,你要嗎?」
晚餐時,聞家昌見小兒子在家果然好奇:「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按照商量過的回答,聞斯峘一邊落座一邊輕描淡寫地說:「寧好感冒了,有點低燒,我今天沒去單位在家照顧她。」
「我說怎麼斯峘的車不像出過門。」二姐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