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淵:「女郎有錢嗎?」
趙含章咬咬牙,便起身回房,拿了一個盒子出來交給他。
汲淵開啟,看到裡面的兩張藏寶圖,他啪的一聲合了起來,下意識的問道:「女郎偷的?」
趙含章:「……我豈是那樣的人?這是叔祖父親手交給我的。」
「而且,我就算是要偷,也不會偷原件呀,咳咳,我的意思是說,這是正道得來的,你放心。」趙含章道:「您把東西都取出來吧,派人去蜀地和江陵一地買糧,我帶人去會一會石勒。」
汲淵也點頭,「若女郎不能從石勒手裡搶到財物,不如往上黨去走一走,幷州突然失去王彌,守備不足。」
趙含章心領神會,當即就起身,「我這就去點兵。」
汲淵跟著奔出去,叮囑道:「您帶上大公子和二郎吧。」
趙含章道:「庭涵就不去了,洛陽比我更需要他,我帶上二郎,謝時也留下。」
汲淵一聽,有些憂慮,忙去找傅庭涵,「女郎身邊還是需要一個軍師。」
「您是擔心她不夠穩重嗎?」
汲淵沖他笑了笑,傅庭涵就道:「您放心,她比我們任何人都懂得權衡利弊,雖然我是想跟著去,但現在是春耕時候,洛陽的確事雜,北宮將軍和米策奉命去項城把那十萬人帶回洛陽,算一算時間,過不了幾日也到了,這麼多人需要安排,汲先生一人怕是顧及不來,我還是留下吧。」
兩天前,趙含章跟著夏侯晏上山拜訪了張景陽。
張景陽同樣不肯下山,尤其是在知道皇帝竟然跟著苟晞遷都走以後,更是心灰意懶,當天就身體不太好了。
趙含章只能派人下山找了好大夫給他送上來,並奉上不少好藥,惋惜的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還是請教了一下,如果她把逃出去的洛陽百姓遷移回來,應該要怎麼安排這些百姓,使他們心甘情願的留在洛陽呢?
張景陽道:「先嚴而後松,他們已經逃出洛陽,此一途,損失慘重,所以哪怕洛陽是故鄉,他們也不會願意回來。」
「何況,洛陽饑荒兩年,現在皇帝又遷都離開,他們更不會想回來了,趙將軍想把人遷回來,那就不能懷柔,而是要嚴令,直接要求他們回洛陽,以嚴格的政令要求他們耕作,」張景陽緩了緩道:「待到時局平穩,再懷柔以收買人心。」
趙含章就明白了,於是下山後便讓北宮純和米策帶著大軍去把剩下的人給驅趕回來。
流民遷徙和大軍行軍速度是不一樣的,十萬人拖拖拉拉的,兩天的路程能走出七八天來,所以再過五六天人也該到了。
他們被強逼而回,到時洛陽肯定混亂,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所以趙含章特意留下了傅庭涵和謝時。
同時讓汲淵再派人沿途去找趙寬和趙程,「看看他們都到哪兒了,可別路上被人劫了去。」
汲淵應下。
趙含章帶著趙二郎便領大軍朝河東郡去。
汲淵和傅庭涵送走他們,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盒子,不由的嘆息,「幸虧老郎主留下了些東西,不然女郎步子邁得這麼大……」
見他不往下說,李天和就問:「扯著蛋?」
傅庭涵差點兒被口水嗆到。
汲淵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我發現女郎近來總是口無遮攔,別是跟你們學的。」
他道:「她是女郎,你們平日裡就該注意一些,別什麼話都當著她的面說。」
李天和低頭認錯,「是。」
汲淵就哼了一聲,然後道:「找兩隊親兵來,我有事吩咐他們去做。」
這寶藏,一份藏在洛陽,還有一份卻是在長安,所以他們還得悄悄地去長安取。
就在汲淵悄咪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