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風險,那種攝像頭自動開啟釀成的事故不鮮見,萬一切進一個幸運角度,看見他開會時間在床上和女人纏纏綿綿算怎麼回事。
寧好瞪了他一眼,可這一眼卻讓他覺得很可愛。
她眼角微微泛紅,眼神中夾雜責怪和害羞,一副不敢聲張的樣子,像早戀的少女。
他忍俊不禁伸手摸摸她腦袋,順著她的意思撐床立起身:「我很快結束,就來。不過你困的話先睡。」
臨走他又問:「這被子冷嗎?」
寧好搖搖頭沉進被窩裡,收住思緒,比剛才睡得踏實一點。
他果然如他承諾的那樣很快促動會議結束,她聽著說話聲徹底靜下去,確證他是專案的關鍵人物,正如陸昭昭之前打聽的,技術上特別過硬的人在工作中總能受些優待。
聞斯峘洗漱過後回到床上。
一米五的床,距離比平時近,但是在他的主張下分了兩床被子,因為這裡沒有地暖,比家裡冷——這只是表面藉口,更實際的原因,他也感受到拿出借閱卡之後寧好態度的搖擺,明顯和他拉開了距離。
注意到她還沒睡著,他又問了一遍冷不冷:「怕加重你的過敏,要不要再吃顆藥預防一下?」
原來他在擔心這個,寧好轉過身面向他:「室內沒事,用不著時刻小心翼翼。」
「怎麼可能不小心翼翼,你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的,不能因為跟著我就讓你吃苦。」
寧好有些動容,一時無話。
熄了燈,黑暗中靜了一陣。
他有些拘謹地開口:「我知道你沒那麼容易對我敞開心扉,能理解。從性格來看,那個人應該比我更懂得如何討女人歡心,他把你的信任基礎毀了,我要做『災後重建』當然更難。我不著急。寧好,你想要多少時間調整心情都可以,我會努力證明我自己,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
他停頓片刻,寧好沒有貿然插嘴,他沉聲繼續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她心臟跳動的聲音在寂靜中被無限放大,像冰塊掉進沸水。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她把手伸過來,在被子下握住他的手。
沒有情慾色彩,更像同伴之間的鼓勵。
「記住你今天的話。」
聞斯峘愣了一下,穿過她的手指,回以清晰的熱度。
「當然。」
外面還下著冷雨,雨勢不大,卻綿延不絕,往後幾日白天偶爾轉陰,間歇下一兩小時細雨。
聞斯峘做了調查問卷又做了周密計劃,抵不過女人心善變,幾次臨出門前嫌路途遙遠改就近目的地。
他哭笑不得,走在江川二中校園,不禁感慨:「我看你成績好,自主性強,做事遵循習慣,還以為你也是計劃性很強的人,沒想到這麼隨心所欲。」
寧好從他話裡聽出玄機,追問:「你還知道我什麼習慣?」
聞斯峘苦笑,一點破綻都被她揪住,還真不好糊弄。
正好走到操場觀禮臺附近,他指著不遠處看臺背面:「那兒有個草坡,爬上去很容易夠到樹,那棵樹有我的專屬座位,晚自習九點之後不是都自由活動了嗎?教室有點吵,我也不想那麼早回寢室,就喜歡坐在上面背單詞,沒人打擾,順便看看你。」
「我……」寧好回憶起來,自己以前九點之後經常獨自來跑步,陸昭昭懶得跑步,先去食堂佔座,她跑完步再去食堂與她匯合吃宵夜。
他笑著邊走邊說:「你每天跑完七圈就走,來去匆匆。」
寧好微微一怔,他連她跑步的圈數都知道,果然不是信口開河。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