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得他入朝,不僅曆法,還有天氣,上次洛陽下雪,值守太常寺的官員就預告不出,城中百姓沒有準備,大雪壓塌了五座房屋,死了三個人。」趙含章對這位盛名在外的方術士很感興趣,一個晚上,她已經決定好了怎麼用他。
首先給他一個官當,太常寺副官,少卿就不錯,專管天文曆法和術數,一進城她就給他分房子,就在太學旁邊好了,還可以兼任一個太學博士。
太學裡現在什麼老師都缺,尤缺術數上的優秀老師,傅庭涵和趙含章為了培養人才,都需要時不時的過去為學生們講課。
沒辦法,太缺老師了。
太學,已經不止是識字這麼簡單了,需要學的課程難度很高,朝中的官員都被她薅了一遍,但能送去太學當博士的人也不多。
然後她就要給他最大的支援,敦促他以最快的速度出一本建議的曆書,春天快到了,農民們是要看農時播種的呀。
趙含章壓下得到寶藏一樣的喜悅心情,問汲淵,「先生,您說他能答應我的徵闢嗎?他要是不答應,我得送他什麼東西才能把人留下來?」
汲淵就認真思索起來,片刻後道:「他若不願,女郎可以讓郎君去勸。」
趙含章若有所思,「也是,他們都擅術數,知己難求,或許他會聽庭涵的勸。」
第1084章 添妝
她鄭重道:「還請先生盡力將人請回來,若請不回,也請想辦法將人留在洛陽,等婚禮結束,我們立即親自去請。」
汲淵亦一臉鄭重的應下,再轉身時他的神情已經轉變,既然女郎不是為了卜算未來命數這等虛無縹緲之事,那郭璞還真得留下,這可是個人材啊。
汲淵換了心境,不再磨蹭,當即出城。
趙含章目送汲淵走遠,正要轉身回去,突然發現附近沒什麼人,她就看了看守在門口的左右家丁,試探性的抬腳要跨過門檻,結果還未落下,就聽到身後幽幽地一聲,「三娘,你要去何處?」
趙含章抬起的腳就收回來,她笑著轉身,「我想看看二郎到哪兒了,真是的,今日有客人上門添妝,他竟還未回來,該罰!」
「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此事不用你操心,回屋裡坐著去,一會兒親朋們就來了。」
趙含章乖巧的應下,默默地回房去了。
巳時左右,趙家開始有賓客到,有男有女,總體來說,男女比例基本持平,這在添妝界也是難得一見的場面了,因為給女方添妝一般都是家中的女性代表出面,這出現男人,還是這麼多男人,卻是第一次見。
趙含章收到明預送來的一套珍珠首飾,雖然她不覺得自己能戴上,但這珍珠顆顆圓潤,又大又閃,品相極好,一看就是明預收藏的戰利品。
看到這套珍珠首飾,趙含章心裡已經在估算價值了。
朝廷今日已經慢慢封印,只有個別人還在為朝事勞累,趙雲欣作為秘書,自然是屬於最遲休沐的人,不過她今天還是換下官袍,陪同父母一起過來添妝。
東伯母將一套金飾開啟給趙含章看後交給聽荷,然後就坐在她身邊和她抱怨,「三娘成親了,你阿孃也算去了一樁心病,不像我,三個兒女,現在只有你堂姐嫁出去,伯容遠在青州,我是催不動他了,倒是雲欣,她年歲也不小了,竟也不肯說親。」
趙寬早及冠了,但一直未曾取字,他被封為青州刺史時,他爹趙東便提著禮物親自去了一趟太學,趙程就給趙寬取字伯容,伯是因他在家中排行老大,容便從「寬」字來,趙程希望他能做個心胸寬廣,有容乃大之人,不要像他這個老師……
趙東對這個字很滿意,於是替趙寬應了下來。
就這樣,趙寬同學就有字了。
趙含章和東伯母道:「伯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