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大家爭的就是士氣和民志,只要百姓心中有希望,知道努力下去日子會越來越好,他們享受不到的生活,子孫後代可以享受得到,那他們就會願意為此努力,甚至付出生命。
現在,大晉的風氣不好,以奢靡頹喪為風;而趙漢又太過殘暴,趙含章不優秀時都顯得出眾,何況,她努力優秀起來,那就更出眾了。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出頭的時候,做事只能低調,爭取細雨潤無聲。
傅庭涵雖然不太熟,但畢竟有這方面的見聞,何況,他現在還主修工一途,現在豫州和洛陽的工匠都歸他管,作為管理者,他還是要有一些想法的。
有些認識衛玠聞所未聞,不由聽住了,然後就忍不住問得更深一些,倆人越談越精神,等傅庭涵回過神來時,公雞已經開始打鳴了。
聽到雞喔喔喔的叫聲,傅庭涵愣愣地扭頭看向窗外。
窗外只有淡淡的月光,照在庭院的樹上,投射下來的影子在夜風中一搖一晃的,他感受到了涼意,不由攏了攏衣領,看向談興依舊濃烈的衛玠,「衛公子,天快要亮了,不如我們今夜說到這兒。」
衛玠也扭頭看了一眼窗外,乾脆道:「既然天快亮了,不如我們繼續,等天亮以後用過早食再去睡。」
傅庭涵想了想,覺得他這個主意不錯,於是點頭,倆人繼續就如何循序漸進的改進當前生產力下的動力系統討論起來。
屋外的傅安整個身子抖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來,努力聽了一下,沒有聽到他們公子叫他,書房裡還是傳來那催人入眠的低低聲音,於是他頭一歪,又靠著門板睡過去了。
第680章 理工人才
除了同研究的官員和工匠外,傅庭涵並不喜歡身邊跟著人,尤其是他伏案工作時。
所以他晚上基本不會讓傅安隨侍,昨晚要不是衛玠突然到訪,傅安本要去睡覺了。
這是三年來傅安第一次在屋外守過夜,所以他醒來時人還有點懵,一時沒鬧清楚狀況。
他一臉懵的爬起來,靠著門板想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為啥睡在門外,被早上升起的陽光一照射,他一個激靈醒過神來,連忙爬起。
結果低垂了一晚上的脖子就咔嚓一聲,動彈不得了。
傅庭涵將茶碗裡的水喝光,正要再倒一些,發現沒了,他就放下,恰在此時聽到咔嚓一聲,他不由低頭看了一眼茶壺。
衛玠好心的道:「好像是從外面傳來的。」
傅庭涵就起身,開啟門,就見傅安歪著身子看他,「我們談完了,你送衛公子回屋吧,一會兒讓廚房先給衛公子送些容易克化的早食……你脖子怎麼了?」
傅安眼淚汪汪,「郎君,我脖子扭到了。」
傅庭涵:……
最後是傅庭涵送衛玠回屋,讓下人去廚房給他準備熱水和早食,他則領著傅安去看大夫。
刺史府這裡住的人少,平時只有王氏一人,所以沒有府醫,他只能領著他上街去找。
等趙含章聽說晃悠著找過來時,大夫的治療已經進行到針灸這一項,傅庭涵估計等久了,正手撐著桌子靠著,眼睛緊閉。
趙含章看了傅安一眼,對他壓了壓手,讓他安心治療,扎著針呢,這時候起身行禮,萬一一針扎進脖子裡怎麼辦?
想想就可怕。
趙含章抖了一下,連忙湊近去看傅庭涵,見他呼吸綿長,竟然是睡著了。
再一仔細看便發現他眼底的黑眼圈更重了一些,有青色似乎從皮肉裡泛出,一看就是熬夜了。
趙含章就沒打攪他,輕輕走到大夫身邊看他扎針。
大夫只給傅安扎了兩針,趙含章掃了一眼,一針風池,一針後溪,後溪穴也就不說了,在手上,但風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