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爸將茶杯放在桌上,大理石書桌發出一聲沉悶的響:“怎麼不至於?他不回來,難道還是想要留在t市當一個花店老闆?文遠集團他不要了?”
“您別提文遠集團好嗎?”
葉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寒聲道:“當初夏烈陽見死不救時,你不是也冷眼旁觀嗎?夏烈陽和楚燁然合作時,你不也默許了嗎?既然當初你什麼都沒有說,那麼現在也請保持沉默吧,至少這樣你還是我尊敬的父親。”
夏爸寒聲道:“你以為我和你哥哥那麼做是錯的嗎?”
葉桐聳了聳肩:“你們沒有錯,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在你們看來家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不過我不一樣…………。”
她直直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命。”
夏爸凝視著她,半響才垂下眼皮,他撇了撇嘴:“隨你吧,希望你以後不會跑回來哭哭啼啼。”
葉桐鬆了口氣,她咧嘴笑道:“那是以後的事兒,現在我只想和他一起去領證。”
夏爸瞥了她一眼:“出息。”
葉桐:“呵呵。”
夏爸沉默了一會兒,他望著女兒,眼眸裡帶著閱盡千帆的睿智:“他對你是真心的嗎?”
葉桐拍了拍胸口,豪邁的說:“真!當然是真的了!比金子還真!”
夏爸嗤笑了一聲,懶得嘲笑她智障。
她看了看時間,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了。”
夏爸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揮手道:“快走快走,省得讓我心煩。”
“爸爸晚安。”
葉桐笑著走出了書房,一溜煙兒就沒影兒了。
夏爸起身走到落地窗旁,他沉默的看著自家女兒挽著韓徹的手臂走了出去,她笑著踮起腳尖想要親吻韓徹的臉頰,而對方則很體貼的微微俯身,讓她即使不用踮起腳尖也可以親吻到他。
外面大雪紛飛,寒風凜冽,但是葉桐臉上的笑容卻格外燦爛。
夏媽走了進來,夏爸並沒有回頭,他望著落地窗外,半響才嘆了口氣,夏媽揉了揉他的肩膀:“你不要瞎操心了,小徹那孩子人不壞,對桐桐也是真心實意的。”
“我沒瞎,看得出來,但是到底是做了虧心事,心裡多少都會有點不安,怕老天報復。”
夏媽眼圈微紅:“你少說那些不吉利的話,當年那些事兒不都是因為楚文遠自己不檢點嗎?要不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也不會搞出一個私生子來跟小徹爭搶家業,更不會有後面的意外,你和陽子當年能幹什麼?你們做的也不過是為了這個家而已,就算上天要罰也該去找楚文遠,這和你和咱們家沒有半毛錢關係。”
夏爸拍了拍妻子的後背,安撫她道:“別再說了,已經過去了,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死去的人無法復活,發生的事情無論多麼的荒誕可笑也無法抹去,走過的路無論是對是錯也無法回頭。
葉桐說的不錯,既然當年他一聲不吭,那麼現在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夏媽擦拭了一下眼角,她道:“等陽子的婚事過去後,就趕快把桐桐和小徹的婚事也辦了吧。”
夏爸皺眉:“這麼急?會不會太趕了?”
畢竟他就這一個女兒,雖然各種不順眼,但好歹也是個寶貝疙瘩,這麼匆匆忙忙的說嫁就嫁,是不是太乾脆了點兒?
夏媽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他們要不快點結婚就得等好久了。”
夏爸眼皮一跳:“你是說………………。”
夏媽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還是將聲音壓低了一些:“上個星期各位太太們聚會,寒假那位沒有來。”
夏爸雖然覺得這種背後說道的行為很小家子氣,但是還是忍不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