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茲萬分嫌棄的說:“這個名字太膩歪了,怎麼能這麼叫我的甜心?”
夏午陽:“………………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自己膩歪還有臉嫌棄別人?
韓徹恍然想起韓墨好像說起過————自己從小喜歡撿小動物回家,有一次就撿了一隻小貓,非得叫它巧克力豆。
韓徹望著葉桐,目光微閃,心裡百味雜陳。
他的一切,她似乎都記得一清二楚。
而他卻忘得一乾二淨。
葉桐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握住他的手小聲問道:“阿徹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還是不喜歡吃這個?嫌布萊茲太吵了?要不要我把他趕出去?”
布萊茲:“…………………………”
他啼笑皆非的踢了踢葉桐的椅子:“我都聽到了,你個重色輕友的女人。”
葉桐顯然只關心色,連友的一根毛都懶得管。
與他相握的手很纖細,但卻很溫暖很用力,它的主人此時像是很緊張的望著他,明亮的眼睛裡閃動著擔憂的微光。
她在擔心他。
每當他有一絲的波動,她都會第一時間發現,他的所有表情和心思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她對他總是百分百的瞭解和關心。
韓徹微笑著用力握緊她的手,指尖的觸感讓葉桐微微安心。
他俯身親吻她的臉頰,安慰道:“沒什麼,我很好,你不要多想。”
布萊茲嘖了一聲:“這狗糧,真是猝不及防。”
夏午陽:“我都習慣了。”
布萊茲萬分憐憫的望著他:“怪不得長不高,原來每天吃的全是狗糧,真是可憐見的。”
夏午陽:“……………………”
他擼起袖子,張牙舞爪道:“嘿,你這個老外是不是找抽?!不要以為你會說中國話我就不揍你了!小爺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你造嗎?”
“我造。”布萊茲老無賴的一攤手:“但是你打不過我。”
韓徹正想轉移葉桐的注意力,笑問:“布萊茲會中國功夫嗎?”
布萊茲難得謙虛了一回:“略懂一二。”
葉桐:“也就會個太極拳、少林功夫、散打、柔道之類的。”
夏午陽:“……………………”
剛才還張牙舞爪像只螃蟹的夏小爺,瞬間慫了。
他們鬥嘴閒聊的這會子功夫,不長不短,但足夠幾鍋地鍋雞出爐了。
身穿燕尾服的侍者掀開木蓋子,醬香濃厚的氣味撲面而來,讓眾人垂涎欲滴眼冒綠光————如果侍者穿的不是優雅的西式燕尾服,而是本土廚師裝的話,說不定畫面會更和諧一些。
夏午陽一邊往嘴裡塞著排骨,一邊口齒不清的說:“想不到布萊茲你這麼不靠譜的人,找的廚子竟然很不錯。”
這話雖然是誇獎,但怎麼聽都覺得哪裡怪怪的,中文滿分的老男人笑容慈愛的望著他,溫柔的叮囑:“小心骨頭卡著嗓子。”
夏午陽被他那‘慈愛’的笑容嚇得毛骨悚然,骨頭一溜煙的滑進嗓子,當真卡得不輕。
他一陣咳嗽好不容易緩過來,滿臉通紅的瞪著布萊茲:“小氣鬼!”
金髮老男人一邊優雅的遞給他紙巾,一邊微笑著回敬道:“小娘炮。”
葉桐給他加了塊肉,難得沒有挖苦他:“多吃點。”
自家姐姐崇尚‘棍棒底下出孝子’,和夏爸有著同樣暴力的管教方法,對夏午陽一向沒有溫言細語過,今天太陽竟然打西邊出來了,夏午陽受寵若驚後又有些忐忑不安。
果然,葉桐憐憫的望著他,活像看著要上刑場的死囚:“多吃一點吧,明天你就要開學了,到了學校你就要吃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