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的時候,那蔚藍色眼睛還多情的對著葉桐眨了眨。
可惜,葉桐眼瞎。
葉桐的眼睛黑白分明,水潤靈動,不能說不漂亮。
可惜,只要韓徹待在她的身邊,這姑娘的眼裡就只能容下一個他了,滿心滿眼都是韓徹的容顏,對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活像盯著兔子的老鷹。
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布萊茲看著他們只能想到這個。
無論布萊茲怎麼給她眨眼暗示,那位姐兒都無動於衷,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裡,含情脈脈的將韓徹望著,一副花痴到家的樣子真是讓布萊茲不忍直視。
韓徹望著那抹修長高大的背影,那個多情的男人就連背影都是透著勾人的味道,所到之處吸引了無數男男女女的眼球,就像是行走的情藥。
韓徹給葉桐和曉曉各倒了一杯青檸冰茶,他將水杯遞給對面的葉桐,微笑著問:“每次我們來這裡,布萊茲先生都會親自過來招待,你們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葉桐心裡一喜:難道他吃醋了?
她忍笑道:“嗯……怎麼說呢?我們很久就認識了,大概是在我小學的時候?記不清了,反正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出現了,一晃眼十幾年過去了,這個老男人還是像當年一樣騷包啊。”
關於眼前的這個女人的過去,他並不清楚,但韓徹不敢去問,他怕因為自己的冒失而惹得對方不快,但他心裡還是對葉桐是好奇的,他想知道對方的一切,哪怕只是隻言片語,他也是高興的。
韓徹繼續這個話題,他想多瞭解這個女人:“你上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布萊茲當時就在中國生活嗎?”
餐廳裡的水杯很好看,不規則的玻璃水杯,給人一種就像水波一樣的視覺動感,舒適而又不花哨,多情而又讓人無法琢磨。
就像那個金髮男人。
葉桐撫摸著手中的水杯,色澤鮮亮的青檸檬片,在四四方方的冰塊間舒適的舒展著自己扁扁的身體,一串串小氣泡在玻璃水杯的杯壁上依附著,只要用手指輕輕敲打一下杯壁,它們就爭先恐後的離開杯壁,成群結隊的歡呼著浮上水面,無憂無慮的像個孩子。
就像當年的自己。
“不,不是,我們不是在中國認識的…………”
鋪著銀白色暗紋的雪色桌布上擺著細長優美的花瓶,瓶中殷紅的玫瑰花猶如身姿優雅的美人,在空氣中無聲的舞蹈,散發著馥郁幽香,浪漫而又多情。
精美的銀色燭臺上搖曳著明亮的燭光,那飄忽不定的燭火將她的思緒拉得很遠很遠,她支著下巴望著燭火輕聲說:“我是在法國認識他的,那時候我才十一歲?或者是十二歲?時間隔得太久了,久到我都記不清了。”
韓徹輕聲問:“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葉桐勾唇微笑,頗為懷念的說:“我們是在骷髏墓裡認識的。”
韓徹:“…………”
韓曉:“…………”
葉桐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的初遇—————在那個遍佈骷髏頭骨的地下墓穴裡,打火機被修長的手指擦出一簇小小的藍色火焰,那猶如藍色妖姬般美麗的火焰讓她看清了來者。
那是一個年輕的外國男子,他穿著一身純黑色的禮服,修長的手掌外還戴著雪白的手套,一捧炙熱如火的紅玫瑰被他輕輕捧著,雪白的手套和殷紅如血的花瓣,還有黑色的禮服和男子俊美如妖的輕佻微笑,都讓人覺得這個男子格外具有魅力,儘管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都讓年幼的葉桐覺得眼前的他高雅風度,就像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騎士,亦或者是住在城堡裡的俊美血族。
可惜,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這個俊美到不像真人的年輕男人一手捧著玫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