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沉湎在自己的戰鬥之中的瘋子,坐在圓鏡之前觀看眼前一切的太上皇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
“說實話,當了這麼多年的神仙,我還是第一次當太上皇,早知道這麼有趣,老子早就去當了。”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著自己名義上的兒子插手那對於文宗大宗師的殺局,看著那近乎壓制一切妖魔鬼怪乃至諸子百家所行之氣的浩大儒氣被更為恐怖的龍氣所壓制,太上皇幾乎要笑癱了。
想著上一次他想要殺死一位儒家宗師都需要靠著種種算計,甚至靠著祭天大陣的開啟才強行將那位儒家宗師的精氣神給祭掉,這位妖魔之王的臉上就露出了幾分惆悵。但是,在片刻之後,那份惆悵就隨著文宗大宗師的儒氣節節敗退而露出了欣喜之色。
“對,就是這樣子,就是這樣子,這一次的長生丹的品質會是前所未有的高啊!”
想到成為他丹藥主要大藥的是儒家大宗師和兵家大宗師,一文一武之上,還有一個皇朝皇都的氣運都被這些可笑的傢伙給獻祭掉,妖魔之王眉眼就愈發狂熱,甚至那被他扭曲的太上皇肉身之上都不可抑制地生出了幾分妖魔之王的神異。
不過,很快冷靜下來的太上皇看著那滿臉狂熱的皇帝,從那張跟自己如今的面孔如出一轍的面孔之上看到了幾分貪慾的太上皇咧開了自己的嘴巴,就像是一隻怪物發現自己覬覦的東西被另外一隻怪物所覬覦一般,冷芒從他的眼中迸射。
只是,就在太上皇冷芒狂射的情況下,太上皇的口中卻說著溫柔的話語。
“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該多好!”
“這一爐的長生丹說不定我還真會分你一口,但是,現在,你是我的兒子,是我長生丹的大藥之一,為父也只能夠忍痛將你也吃掉了,諸位,你們說,我說的對嗎?”
看著眼前這個如虎踞,如龍盤一般佔據了丹爐的主位,一點點地將皇城之中所升騰二代血氣、怨氣、靈魂都攝入丹爐之中的男人,已經悄無聲息之中應太上皇的邀請來到了太上皇所把持的仙境的妖魔們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是參與這場長生宴的宴席賓客。但是,他們也知道,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宴席賓客也不過是這位長生宴的主人並不想要吃掉他們而已。要不然,他們說不定就在他們發言的下一刻成為了這場長生大宴的前菜。
畢竟,在這裡的大宴之前,少了誰,他們可是一清二楚。至於那些傢伙的蹤跡,他們才不會去問,更不會去提。
畢竟,妖魔,從來沒有同類之說,只有吃和被吃一說。
“陛下英明!”……
一連串的恭維聲之中,太上皇眉眼眯成了一條縫隙。他很滿意這些已經超脫了生命的傢伙的奉承。
而在這些人在仙境之中狂笑著的時候,賈赦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這些人,臉上露出的只有平靜。
“大兄,抱歉!”朱四良捂著自己的胸口,撫摸著那已經深深烙印在自己胸膛之上的拳印,他吐了一口鮮血,周身那恍若豬毛一般的強硬防護一點點地褪去。他緩步後退了幾步之後,終於在自己全身骨頭再也撐不住自己主人的傷勢的情況下,雙膝著地了。
“無趣!”
賈赦邁步,從自家兄弟身邊走過之後,抬手將他圓睜的眼睛合上,便灑脫地看向狼狽不下朱四良的兩個傢伙。
“俺鐵牛,這輩子值了。”在跟賈赦的碰拳之中被賈赦砸斷了臂膀的男人用自己的腦袋將自己的身子撐了起來,靠著強橫的腰力勉強站起之後,搖晃腦袋之中,崔望牛那一身豪氣升到了極致,但是,在升到極致之後,他卻沒有半點動作,任由那沒有徹底斷掉的雙臂耷拉在胸前。
“鐵牛,野豬,猴子來追你們了。”孫二慘然地倒在城牆角落,雙腿已經無法動彈,甚至渾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