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看到魔物之中掙扎的身影,有老道長身而起,準備去拉一把那個小傢伙。但是,在下一刻,他的行動被一隻大手給壓了下去。
“遠橋,你在做什麼?”這位道長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語氣頗為不善。
“師叔,稍等片刻,魔物之念如果這麼容易就被祛除的話,我們道家在這千百年的時間都無法將自家弟子從入魔的道路之中拉回。”宋遠橋並沒有在意自家師叔語氣的不善,甚至在看向那猙獰咆哮的小道士的時候眼神之中還存著幾分考究。
劇烈的痛苦就可以從魔物的轉化之中逆轉,那不是對我們道家千百年的斬妖除魔的嘲諷嗎?
如果如此就可以逆轉入魔的道路,將弟子拉回正道,當年的祖天師,天公將軍還有諸多道派的首腦怎麼可能想不到,如何會留下斬妖除魔的道法!
在咆哮之中,小道士突然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就像是鐵矛一般再一次濺射而出。
“徒有其型。”
賈赦伸手抓住那血矛,並在瞬間將其握碎。
只是,賈赦的抬手令那個怪物有了機會逃脫。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刺激之下,那魔頭在保持著小道士的半身的情況下,快速地將自己的血肉蠕動起來,將自己挪動到了距離賈赦有大約一丈的距離處,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賈赦的下一步行動。
“啊~”
“咳咳~”
那隻魔物似乎是在重新學習人類的語言,在一連串的咳嗽和嘰裡咕嚕之中,他的話語也愈發清晰。
“吃了你!”
這是他吐露出的第一句話。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本來還在一旁伺機救回自己門下徒孫的老人家眼眸之中流露出了幾分黯淡。
只是,這一瞬間的黯淡,被那已經徹底化作了異形的怪物所捕捉。在血肉橫挪,幾個蹦跳之間就化作了肉潮向著老道士撲了過去。
在本能之中,賈赦一身血氣令魔物覬覦,但是,剛才那徹骨的疼痛令魔物意識到自己暫時無法吃掉賈赦,那麼,吃掉一個看上去跟他原身同源的傢伙之後,變得更強的他或許就有機會了。
“吃了你!”
在重複如此的話語之中,肉潮翻湧,在老道士躲過這一撲之後,再一次彈起,朝著老道士再一次撲了過去。
只是,這一次,老道士沒有再躲。
就在老道士能夠感受到那血肉所生出的腥味的時候,恐怖的雷霆自天空墜落,砸在了老道士所在的位置。
煙塵飄揚~
“如果他度過了這次心劫,說不定我玄武觀之後會出一位有希望達到張邋遢高度的觀主,只可惜,一切都被賈將軍你給毀掉了。”
賈赦雙手抱胸,完全沒有理會煙塵之中老道士的埋怨和仇恨,只有對於那個敗給自己心魔的傢伙的冷漠和嘲笑和對於這個道脈的傳承的履弱的鄙夷。
“如果僅僅是這般的仇怨就承受不住,他未來也不可能達到張邋遢那個老道士的境界,只會死在某家的拳下。”
“但是,那也不會是現在這般,連老道玄武觀的祠堂都進不了。”伸出一根手指頭,其上有雷光閃爍,已經振作的老道士看著那已經緩緩生出牙齒的血肉浪潮,眼眸之中滿是對於自家不成器徒孫的惋惜和對於魔物的恨。
這一次,他不再留手了。
他已經可以確定,那個曾經在他的徒兒面前撒嬌,在自己面前告狀的臭小子已經徹底不在了,眼前的血肉怪物不過是寄宿在他可笑的血肉之中的魔物,褻瀆他們玄武觀大道的存在。
而這樣子的存在,沒有必要存在。
之前天雷落下所帶來的麻痺正在一點點地從那個怪物的身上離去,但是,老道士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