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手中的短戟從賈赦的肩膀之上取下,在旋轉,由慢至快,在旋轉的過程之中,賈赦的臉上露出了那恍若哭泣一般的笑容。
賈赦抬起自己的腦袋,看向了那隻正在朝著自己緩緩爬來,還模糊能夠看到人類的形象,但是,像蜘蛛多過人的蓮妃,眉眼之中生出了幾分尋常人見不到的那點悲憫。
“真是可憐啊,只是,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
那本來恍若哭泣一般的笑容之下是最為徹骨的冷,冷到幾乎是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開始了顫抖。
已經被賈赦軍氣所揮動的軍旗徹底包裹的人看著那漫天黑紅色所包裹的世界,在看了彼此一眼之後,眼眸之中閃過了幾分擔憂。他們根本不知道賈赦為何選擇單獨面對眼前這個怪物,為何將他們盡數隔絕,但是,無非是一個將軍的驕傲罷了。
“賈恩侯,這個傢伙,到底還是這麼瘋狂。”
牛繼宗本來還想要將自己跟這個鬼物交手的過程之中所瞭解到的這個鬼物的一些手段告訴賈赦,還想要近距離感受一下戰帥應該有的強大加持之力,但是,偏偏這個傢伙沒有一點作為戰帥該有的萬軍從之中縱橫捭闔該有的樣子,只有那獨闢千軍的狂傲。
搖了搖頭,也沒有準備如其他將軍一樣往外衝,只是緩緩地走向了站在當今身邊的林將軍身邊。
“林老將軍,現在我們被賈赦關在這裡面,我們需要做什麼?”
對於這個在朝堂之上的資歷除了他們這幾個老傢伙,無人可以壓制的牛繼宗,林將軍哪怕曾為當今兵法的老師,也要保持該有的尊敬。在跟牛繼宗見禮之後,這位老將軍就在當今的注視之下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說實話,林將軍此刻對於賈赦的感覺還不錯,畢竟,剛才那場大夢可是了結了林將軍埋藏在心中很久的一個心結。但是,感激歸感激,但是,對於這個老夥子留下的崽子,林老將軍還是相當不滿意的。
“太過於急躁,我們修兵家之法的人在沒有兵眾在身邊的話,一身實力本來就會被削弱很多,尤其這個傢伙所修行的兵法根本不準備跟我們這些兵家修士做所謂的連線。”
將自己擴散出去的軍道氣息收回,林將軍臉色有一些不愉。
“恩侯還是這樣子的狂傲。”
牛繼宗保持沉默。
林老將軍為兵部宿將,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上過朝堂了。他自然可以隨意地評價這位此世兵法最高成就之人。但是,牛繼宗不可以。
作為勳貴在朝堂之上的代表人之一,牛繼宗可是相當希望這位勳貴之中的勳貴能夠參與到朝堂之中文官與武官之間的衝突之中。要知道,一位國公願意下場,就會給那些根底相對於他們這些勳貴來說淺上一些的文官一個致命打擊。
只是,平日裡我行我素的賈赦可從來都沒有怎麼理會勳貴拋來的招攬,甚至牛繼宗派自己的門房找了賈赦好多次,但是,他基本上得不到任何賈赦的回應,甚至他的門房連所謂的賈府的管家都不怎麼見得到。
“父親,父親才不是你們這樣想的。”
幾乎是在瞬間,所有人的眼眸就被這道聲音的主人所吸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戴上了面紗的少女瞪大自己的眼睛,看著在場的勳貴,在邢夫人下意識想要維護的時候,這個少女還是鼓起了勇氣,為自己的父親解釋。
“父親只是因為覺得我們太弱了,連直面他的能力都沒有,所以,才會拉開了這樣的帷幕。”
只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少女的目光投向了那接天連地的軍氣軍旗,眼眸之中閃過了幾分失落。不過,她不是在失落自己的父親沒有將戰鬥的權力交給她們,而是失落自己在父親的眼中終究是太弱了。
她意識到,哪怕是在府邸之中的考核之戰,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