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走在迷霧之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來了什麼地方,但是,在下一刻,探春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迷霧之中緩緩舒展自己的身子,綻放美麗的花朵之下,那漫天風雪之下,有的卻是那慘白的骨頭。
“真沒有想到,那個怪物居然會為我選擇傳人。”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靜靜地佇立在風雪之中,但是,那漫天風雪之中,卻沒有一絲雪花落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就好像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令代表冬日的雪花都感到寒冷和害怕。
那個女人看著那個即便是看清楚此地的血腥,腿軟,但是依舊倔強站著的探春,那雙冰冷的眸子之中閃過了一絲欣賞,但是,在下一刻,這個女人對探春也產生了一絲不滿。
“些許白骨,何必懼怕。”這個女人不知道賈赦為她尋找的傳人是誰,但是,她總覺得,如此柔弱的女孩子並不應該被她所遺留的手套所認可。
只是,還沒有等到探春想要說什麼,探春那雙手就隨著那個女人的抬手而跟著抬手。
“江湖稱我冷羅剎,只是,那些卑微的江湖人又怎麼知道,冷羅剎真的冷的,從來都不是我的功法,我的武器,而是我的心。”
冷羅剎腳步一動,一跨,一隻腳提起,做鶴立之姿,手上那閃著金色光芒的手套之下又點點寒霜所起,與此同時,號冷羅剎的女子後仰倒下,依靠著自己腳掌的力量硬生生將自己的身形穩住,在從一旁的玫瑰花從之中取下一朵花之後,才重新站立。
“那個傢伙送你來我這邊的原因無外乎傳承我的技藝,但是,我很好奇,為什麼那個傢伙會覺得你能夠承接我的技藝。”
探春不太清楚,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所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探春能夠感受到這個冷羅剎身上所散發的冷意。但是,敏感的探春卻沒有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殺意。
“你是誰?”探春忘記了自己的身子現在還在這個女人的掌控之中,張口提問。
而在這一刻,那個握著玫瑰的女人已經來到了賈探春的身邊,將自己的眉心貼在了探春的眉心。
很冷,很冷!
探春根本沒有從冷羅剎身上感受到一絲的溫度,就好像是天地之間天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這個女人留下溫度。
“很冷嗎?”羅剎有一些驚訝探春的失神和恢復,但是,在下一刻,她便展顏一笑。
“好美啊!”探春想要用自己往日所寫的詩句來描述眼前這個女人的婀娜和美好,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跟冷羅剎有著相同意境的詩句。
羅剎的手貼在了探春的臉上,那深邃的寒冷之下所夾帶的可怕的殺機終於在貼近探春的時候展露無疑,只是,就在探春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冷羅剎便已經向後退了一步,遠離了探春。
“很美嗎?”風雪呼應著這位冷羅剎的話語,化作了一面冰鏡,映照冷羅剎的身影,只是,下一刻,那冷然的峨眉之間有了幾分怨恨,“那為什麼那個漢子對我一點憐憫都沒有?”
在下一刻,冷羅剎的身影炸開,化作了更為冷厲的風雪,沾染在了探春身上。
等到探春將自己臉上的風雪盡數擦去的時候,卻發現她眼前的景象已經不再是那漫天風雪,玫瑰盛開的景象了,是在一條寂靜長街之上,在街口有一尊魁梧恍若佛寺之中的金剛像的身影蹲守在那裡。
“等了許久,終於來了,冷羅剎。”聲音恍若雷鳴,震懾人心,但是,那話語間所升騰起來的殺機卻根本看不到一絲佛門的祥和,只有最為冷漠的殺意,“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殺死吳業,雖然這個傢伙一身罪責被殺個千百遍都不為過,但好歹也是我的手下,要殺也該是我殺。”
探春摸了摸自己那溼漉漉的手,在發現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