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容身上?”夜玄凌挑了挑眉。他實在無法理解自己的前師父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在飛昇之後,要想方設法將自己的一絲神念留在一名女子身上。
“是被困在花容身上了。”江洛雲有些忐忑地說,“花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封住了掌門師尊的一絲神念。”
有什麼方法,可以封住一名上仙的神念?以花容的境界,就算有天級的法器在身,也很難做到。更甚者,就算是當時玄靈期的自己,也很難困住崇元的神念,神念可以被削減甚至打散,卻很難被困住。就像崇元凝聚起來的神念,在與殷澤雲一戰之後,法力削減,最後僅僅是保護江洛雲就被打散了一樣。
“有意思。”夜玄凌勾了勾唇角。
江洛雲更忐忑了,總覺得夜玄凌在往下深究,又要問到自己不能說的問題。
然而夜玄凌卻好像知道江洛雲的心思一般,話題到了此處,便止住了。
他輕笑地看著江洛雲,說道:“那就等回了玄雲宮,再找個機會同崇元聊聊天吧。”卻是輕輕放過了江洛雲。
夜玄凌今天好像笑的次數特別多。江洛雲覺得。之前夜玄凌偶爾也會笑,但以冷笑和嘲諷居多,很少像今天這樣,輕輕的笑得有些溫柔。江洛雲想起鏡陣中分裂的兩個夜玄凌,想著不會真的有一個被另一個吞噬了吧?
這個玩笑一般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畢竟夜玄凌的靈魂是不是完整的,他覺得自己還是能分得清楚。
“今日若是無事,你同我去個地方吧。”夜玄凌轉過頭來,對江洛雲道。
“去哪?”江洛雲好奇地問。
之前去哪都是一大群人,夜玄凌的意思,竟然是今天要帶著自己,兩個人出門。
“天鼎夜海家。”夜玄凌語氣變得冷淡了一些,“我帶你去看看,我出生的地方。也順道,證實一些事情。”
第84章 有情況
江洛雲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荒蕪的院子, 和滿地的屍首。
事實卻並非如此, 天鼎夜海家曾經是鼎盛一時的大家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整個莊園依舊還在,並且儲存得很好。這讓江洛雲心裡有點忿忿不平:這樣一個看起來頗有實力的大家族,為何在當年要以交換幼子的方式,將夜玄凌送去做藥奴?
“崇元告訴過你對吧?”夜玄凌牽著江洛雲的手, 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關於我的出身,還有一些聽起來值一把同情淚的遭遇。”從江洛雲之前無意中流露的感慨中可窺見一二,畢竟自己的身世在入魔界之後,已經被修真界那些無聊份子挖出了個大概,唯一沒被挖住來的,也只有少年時的那段過往, 包括他自己在後來才想明白的對江洛雲的情愫。崇元多多少少向他講述過關於自己的一些經歷。自從知道崇元有一絲神念曾在江洛雲的腦海中, 許多先前覺得疑惑的地方, 也就想得通了。唯一還沒明白的, 也只有崇元究竟想要做什麼了。
“有說過一些,”江洛雲一邊觀察著夜玄凌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說你出聲在天鼎夜海家, 是族長的孩子。後來因為嫡子夜海鳴得罪了一位靈虛期高階修士, 被廢去了靈根。你就被送去了一個製藥世家當藥奴, 換回了恢復靈根的藥。”說到這個, 江洛雲又開始不忿了:“哥,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你。怎麼說,你也是族中的一份子,夜海鳴是族長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是嗎?憑什麼要你替他承擔後果。”
“不用這麼激動。”夜玄凌輕勾了唇角,大概覺得江洛雲的反應十分有趣,“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在修真界,同樣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唯一的區別在於,那些被打壓進泥土裡的人就地被掩埋了,而我卻站在這裡。”踩著屍骨站在了更高的位置,再俯視之時,不過是看著一群苟且偷生的螻蟻,對螻蟻動手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