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副將,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成親以後,你非常愛你的妻子,但是你的妻子嫌只有你一個,她不滿足,她還要去外面”
蘇皖的話還未說話,吳順黑著一張臉,他道:“蘇大夫,請勿妄言。”
“我就是說如果,你以後的妻子肯定不會這樣。”
“蘇大夫,我吳順是個粗人,但是我也知道蘇大夫這幾句話的意思。雲公子和雲姑娘現在住在將軍府,所以蘇大夫便以為雲公子是夫人的人,雲姑娘是將軍的人。不僅是雲姑娘,我知道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但是將軍與夫人的為人,我最清楚,他們不會。”
蘇皖聽此,她禁了聲。
至此之後,兩人一路無話,吳順將蘇皖送到了她的醫館,然後對她行禮道:“告辭。”
蘇皖進了屋,然後從小匣子裡面翻出爹孃寄給她的信,她翻著一封封的書信,她也不知為何,她分明就是他們的女兒,父親和母親卻在她小時候就將她過戶給姨娘養,還不讓她跟著爹姓,而是跟著姨夫姓蘇。
可是姨夫身世顯赫,他根本看不起她這種鄉野村姑的身份,而且她也知道待在別人家是打擾,所以小小年紀,她就外出學醫,現在大了以後,就自己開了一家醫館。
以前她在想,爹孃當年這麼做,是不是為了讓她跟著姨夫姓,能夠沾姨夫的光。但是最近她才覺得不是這樣,爹孃每月給她的來信中,並未問起她在姨夫家中得了什麼好處?甚至當初她在姨夫家一文未取出來開了藥鋪,他們也並未說什麼。這是為什麼?
爹孃每次給她寄信來,最後一句話便是讓她閱完即焚。書信裡面都是再平常不過的內容,為何要閱完即焚?
還有,每次她一旦透露出想要去蓮花鎮看望他們,他們總是讓她不要去,有一次她偷偷去了,父爹孃竟然在街坊領居面前拒認她這個女兒。
起先她還因此覺得他們也許是逃犯,但是她查了那些年的通緝令,沒有一篇通緝令是針對他們的。
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此生不入汴城,不認她這個女兒,又是為什麼?
這些問題,一直困擾了她很多年了,以前沒有寫想明白,現在也想不明白。
蘇皖又一次將所有書信都放在匣子裡面,當她正準備轉身去睡覺時,屋內的燈滅了,一個人影出現在她身後,她的後頸一疼,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男人扛著她,幾個躍身,當他的身體剛好衝出醫館之時,一道網從天而降。
男人面色一冷,一個旋身,一把短匕從他靴筒中拔了出來,一下子將網砍出一道口子。
吳順飛身而出,男人立即將蘇皖朝著吳順扔過去,然後幾個躍身出了醫館。
吳順看著男人消失的方向,他嘴角上揚,還好這一切都在將軍的預料之中,剛才蘇皖所乘坐的那頂轎子裡面已經被下了特製的香料,這種連綿十里不絕,明日他帶著獵犬去汴城的大街小巷走一圈,就知道今夜想要將蘇皖劫走的人是誰了。
沈琮青的房內。
蔡大夫梨花雕空椅上面,在他對面坐著沈琮青,沈琮青輕泯了一口茶水,然後道:“蔡大夫,以前我覺得你是整個蓮花鎮醫術最高明的大夫。不過那時是我見識淺薄,如今我來了汴城,這才知道,蔡大夫不僅是蓮花鎮最好的大夫,甚至可以說,蔡大夫的醫術若是再汴城內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蔡大夫也知道,這次沈琮青請他來汴城,絕對不是讓他來替劉氏檢查身體那麼簡單,短短時間內,他已經三次差人來請他。
第一次,他拒絕,理由是年紀大了,不想離開蓮花鎮。
第二次,他也拒絕,以自己身體不適拒絕。
第三次,來者只拿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了兩個字,蘇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