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琮青又閃身出去了,白小玲吃著點心,喝著茶水,突然門外喧譁起來,她走到門邊,仔細聽著。
是白二夫人的聲音。
“橙兒姑娘,千雲既然帶你回來,就是他認可了你。但是他雖說認可了你,可是我們白家可是大戶人家,你若真與千雲成親,你以後是要跟著他一起去應酬的,所以很多規矩,我這個當二孃的得教教你。”
白小玲將門開啟一個縫隙,她看見花纖楚正頂著一個水盆站在院子裡面,在她周圍還有好幾個丫鬟在笑。
白二夫人繼續說道:“這女人呀!可不能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一個人有沒有教養,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呢!也不嫌棄你的出身,但是你若想嫁給千雲,這些規矩都得好好學。”
花纖楚的額頭已經有了微寒,她說道:“二孃,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
“這就對了。千雲一早就去老爺房中,商量與你的婚事了,在他出來前,你就好好頂著這盆水練習走路,若是水灑出來一滴,可是要受罰的。”
白小玲這才看清楚,花纖楚不僅頭上頂著水盆,腳上也穿著花盆底,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可是花纖楚現在的身份是十六歲的民女易橙兒,性格溫婉,不能與白二夫人頂嘴。不過她可不一樣。
她走出了房間,大聲說道:“二孃,你這是在做什麼?”
白二夫人微微仰著頭,她看向白小玲,彷彿在以這種方式告訴她,她才是白府的女主人。
“呃!原來是小玲呀!我正在教你的未來大嫂學規矩。橙兒,你還不快點走兩步讓你三妹看看。”
“是,二孃。”
花纖楚走了幾步,走得歪歪斜斜,頭頂的水灑處了幾滴。
她本就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對於這些規矩,她從五歲就開始學習了,自然瞭然於心。但是這些規矩民女易橙兒可不知道,她若不出錯,恐怕會讓白二夫人起疑。
白二夫人的音量提高了幾分,她說道:“橙兒姑娘,我剛才說過,水灑出來了,是要受罰的,現在將你的手給伸出來。”
花纖楚將手伸了出來,白二夫人在她的手掌上打了幾下,白小玲看著花纖楚白皙的手掌心裡面的幾條紅印子,她笑著說道:“二孃,橙兒姑娘還不是白家的人,二孃就這麼教訓她,怕是不好吧!”
這個白小玲,從小到大都一直和她作對,她早就看她不順眼。
“小玲呀!就是因為橙兒姑娘還沒有嫁進來,所以我才要好好教她,若是她學不會這些,又有這麼資格嫁入我們白家。”
白小玲看向站在白二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她說道:“去將橙兒姑娘頭上的水盆給我取下來。”
丫鬟將她的話當做沒聽到。
白二夫人又說道:“小玲,你這般維護她,該不會是認識她吧?”
她笑得有些假,她說道:“二孃,瞧你說的那叫什麼話。我本來就認識橙兒姑娘,昨天大哥不是親自介紹她了,而且還將橙兒姑娘帶到我的面前,將我也介紹給她了。二孃,我知道我和大哥都不是你親生的孩子所以你從小就看我們不慣。不過我就這麼一個大哥,大哥從小就疼我,大哥喜歡的姑娘,我白小玲也喜歡。大哥想要維護的女子,我白小玲也一定維護。還有,橙兒姑娘有沒有資格嫁入白家,不是二孃說了算,而是大哥說了算。”
白小玲說話這麼直,完全沒有將她這個二孃放在眼中,在這一眾的丫鬟面前掃了她的臉面,如果她不加以還擊,恐怕以後在丫鬟面前無法樹立威信。
她說道:“白小玲,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現在嫁給沈將軍,變成了沈白氏,你已經不是我們白家的人了。我在管我們的家務事,這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我也知道,你娘去得早,你是個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