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又淚水閃爍。
“沈將軍,你老實告訴我,我真得了那病?”
“是。”
他聽到沈琮青的那個回答,心涼了一大半,整個人也沒了什麼色彩。
“如此,還望沈將軍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就算以後我不幸走了,也請沈將軍不要告訴我的家人,讓他們以為我還在茂縣治理水患。”
沈琮青只是看著他,他並沒有說話。
劉大人繼續說道:“我娘今年快八十了,她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家中娘子剛為我添了一個女兒,她現在還在月子之中,可憐我還沒有見到女兒一面。”
他如此說著,就連吳順也為之動容了,吳順說道:“劉大人,你也不必太過難過,我們將軍一出馬,那肯定能將這件事情解決了。”
他還是有些沮喪,“沈將軍的能力我是知道,說他能找到三皇子,我信,但是要說他能絕對將我的病治好,我不信,沈將軍畢竟也不是大夫,而且就算是大夫,也不能說每種病都能治好。沈將軍,還請你先將我放開,我想事先寫好一封休書,我的病若能治好,還請沈將軍便將休書給燒了,若是我的病沒能被治好,就將這封休書私下交到我家娘子手中,讓她嫁娶方便。”
“劉大人,真要如此?”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是。”
“吳順,去拿筆紙過來。”
“是,將軍。”
吳順退下以後,牢房之中只留下了沈琮青和劉大人,沈琮青看著木椅把手上面的抓痕,以及劉大人指甲上的那些傷,秦大人沒有騙人,那種病發病以後,病者的力氣是會增大許多,而且還是不知疼痛,不然以劉大人這樣的文人,撓不出這麼深的口子在椅子上面。
吳順以及取來了筆和紙,他看了看沈琮青,小聲問道:“將軍,真要這麼做嗎?”
吳順也是聽了剛才秦大人的說法以後,很是擔心,若是剛好將劉大人放了,劉大人就發病了,那可如何是好?
“無礙,將劉大人的手腳解開,再去搬一張桌子過來。”
“是,將軍。”
說完這些,吳順便將牢房外面的桌子搬了進來,他將桌子擺在劉大人的面前,然後猶豫了一下,又將劉大人手腳上的繩子解開了。
劉大人活動了一下手腳,他疼得齜牙咧嘴,但是當他看清楚自己手腕以及手指上面的傷的時候,他罵了一聲,“秦老賊那個老傢伙出手可真重。”
罵完,他便努力去握毛筆,這才發現五根手指竟然不能握起來,後來在他的努力下,雖然手指能握住了,但是寫的字如同剛學習學字的幼年之人,他的字跡,他娘子認得,若是以這樣的字跡寫了休書給他娘子,他的娘子也不會相信。
他搖了搖頭,努力將字寫得更好。
看著此情此景,沈琮青心裡有些難受,他走到了一邊,劉大人對劉夫人極好,在自己生死存亡之際,不是想著自己,而是想著劉夫人以後的生活,他一遍遍地練習,不過是為了將字寫得好看一些,讓劉夫人相信而已。
劉大人與劉夫人感情如此之好,想必就算劉夫人真的收到了和離書,也不會真的就忘記劉大人,而去再找一個。
吳順也是難過,他走到沈琮青的身後,問道:“將軍,你說劉大人他也真是”
吳順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疾風襲過,沈琮青反手將吳順往左邊一推,原本吳順站立的位置,出現了一雙呈抓握狀態的手,此時的劉大人雙目猩紅而且渾濁,他又舉了一隻手揮過來,沈琮青用了五分的力氣,剛好將劉大人的襲擊擋住。
吳順喊到:“將軍,小心。”
他說話之間,劉大人的手扭轉方向,向著沈琮青的胸口位置抓取,劉大人是朝廷命官,而且又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沈